按照平常的节奏捏好了，玉栖再次给老人翻了个身，盖好被子。

她在床边静静伫立了一会儿，歪头看向萍姨。

萍姨心领神会地推门出去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想跟您说什么。”

“我第一次记事是五岁，您那时候要我对所有一视同仁…”

目光渐渐幽远，有点迷惘。

“我很努力真的很努力，但是很多事情不是单凭努力就能够做到的。”

“十四年！我没有败给眼睛，败给恐惧，”她像是自嘲一笑“嗤！败给了那点子可笑至极的同情心。”

兜里的手机不停滴滴震动，拉回了她幽远的目光。

她掏出来。

微信显示几条未读信息。

玉栖点开。

小黄毛:玉哥玉哥！你到哪儿了？

小黄毛:怎么不回信息

小黄毛:看到吗看到吗？

小黄毛:咱今晚定的囚岚山啊，八点！

小黄毛:地图已经发你了。

长指轻敲屏幕

玉:嗯。

时间已经接近七点半，她理了理头发，仿佛刚才那个茫然的少年人不是她一样，好看的眸子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您放心，同样的事情我绝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这三年我都做的很好。我先出去一会儿，回来再跟您聊。”

走出门口，就见萍姨坐在长椅上发呆，女鬼也作呆滞状在长椅边站着，活像个门卫。

面前走过一道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玉栖愣了愣，然后垂下眼拍了拍椅背“萍姨，今晚外面怕是会有点闹腾，劳烦您照顾好我奶奶。”

萍姨受宠若惊地站起身，来不及考虑为什么少年会说今晚外面闹腾，嘴里答着“应该的，应该的。”

少年已经抽身离开。

……

夜晚的山区公路本该是宁静祥和的，今天却异常的热闹。

人群熙熙攘攘地围绕在一块非常大的高地上，四周是环绕起伏的山路，各式各样的豪车超跑都开着大灯井然有序地排列在一旁，整个山头被照耀得如同白昼。

一个身材健硕，肌肉澎湃的男人倾身倚靠着一辆宝蓝色超跑，车里带感的低音炮不断抖动，正播放着摇滚乐。

听就是非常好的音质，比起酒吧里的设备甚至还要更胜一筹。穿着热裤小吊带的性感美妞双手如同藤缠树般紧紧依偎在他身上，乍一看就是活脱脱的一副美女与野兽的画面。

男人正侧头听身边的同伴说话。

“钱老三，你这次不简单啊，从哪儿弄的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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