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下一秒,他猛地暴起,将血染的佩剑,贴在了萧瑀的脖子!
剑血液尚且温热,萧瑀的脖子,却感受到了一股冰寒刺骨之意。
再用力一寸,他便一命呜呼。
“陛下,陛下!”
萧瑀此时亡魂皆冒,口中哀嚎着,
“给他,给他,给他吧!”
他的精神,要崩溃了!
“我给,我给……”
李渊哆哆嗦嗦的从怀中取出一块漆黑的虎符来,恨恨的扔在了地,
“我给!”
“你拿去,拿去!快走,快走吧!”
说完这番话,他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软软的瘫倒在了地。
这一回,却没有人再去扶他。
“早这样不就好了。”
长孙无痕笑容更甚,从地捡起虎符。
这枚虎符到手,尘埃,便已经落定了。
他忽的将目光转向了案桌之,那一块明晃晃的传国玉玺。
“玉玺,玉玺你也要?!不可以,绝对不行,你不能乱来!”
萧瑀不知哪来的勇气,试图阻止长孙无痕进一步动作。
“你急了?”
长孙无痕将佩剑收回,似笑非笑的道,
“放心,我懂,皇家不是土匪窝,就是土匪窝,也讲究一个体面,所以这玩意儿,我不会动。”
他晃了晃手中的虎符,戏谑道:
“有了这玩意儿在,那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我不稀罕。”
玉玺不过是一个象征,兵权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走了,你们最好别动,就在此地歇息着,等明天一早,一切便见分晓。”
长孙无痕说完,便是转身,又朝着那几个受惊的宫女吩咐道,
“陛下受了惊,你们好生照料者,若有丝毫怠慢……”
宫女们惊恐的摇头:“!!!”
她们哪里敢怠慢,只能拼命的摇头。
“很好。”
长孙无痕点头,回头朝着李渊和萧瑀一笑,便是带着虎符,离开了寝宫。
寝宫地,一片狼藉。
那些死去的内卫,血液还在流淌着,浸湿了整个地毯,地刀兵散落一片,冷风吹来,轻轻作响。
李渊双目空洞无神,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前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而萧瑀,也是轻轻擦拭着老泪,沉默不言。
君臣二人,就这么毫无形象可言的,披头散发的坐在地……
一瞬间,好似有种错觉,李渊瞬间苍老了十岁都不止!
良久,东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
“萧瑀……”
李渊双目通红,回过来头,沙哑着嗓音看向萧瑀。
“陛下……”
萧瑀抬手,扶住了李渊。
“朕……安可受此侮辱!”
李渊猛地叫了起来,随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吓得萧瑀差点传太医。
“陛下,陛下你想开一点,没事了……”
萧瑀只得如此安慰道。
“朕……该给人让道了。”
李渊轻声呢喃道,眉宇之间,暮气丛生,
“从此以后,你们……就好好辅佐二郎吧……”
“朕……呃!”
他两眼一黑,竟昏死了过去!
“传太医,快传太医啊!”
萧瑀吼声,传遍太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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