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没穿军服入营,可以算你们不知者不罪,攻击本将的罪名,本将也可以看做情有可原!
但是大宋军法十七律五十四斩,你们却犯了多条,尤其是军法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本将斩你,你可还有怨言?”
杨再兴的这番话落下,那名军法官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了,磕头如捣蒜的连声求饶道:“大将军饶命!
大将军饶命啊!”
杨再兴没有理会他的求饶:“来人,给我绑了!
召集全军,校场集合,本将要整肃军纪!”
军法官身后的几十名军汉,互相对视了一眼,面有难色。
可是当杨再兴威严的目光,扫过他们之后,顿时让他们浑身一个激灵,只得将一脸绝望低沉的军法官给绑了。
与此同时,校场之中的大钟,也被急促地敲打起来。
这片军营的其他地方,也终于被钟声惊破了平静,军汉们三三两两的从营房中赶来,每个人的脸,都是一头雾水。
“咱们京西禁军,已经好几年没集合过了,今日抽的哪门子风?”
“是啊,朝廷恐怕早就忘了还有咱们这一号军队,早就不见军饷发放了,还集个鸟的合!”
“这地方穷的耗子都待不下去,金兵南下的时候,都懒得往咱们这搜刮,还能有官来咱们这么?”
军汉们慵懒的议论着,聚集到了校场之中,一眼就看到了点将台,那名手捧金印的少年,以及台前被五花大绑的前营军法官!
见到那少年和虎头金印的时候,这些慵懒的军汉们,顿时全都一颤。
虽然不认识那少年,却都认识那军中至高无的大印!
眨眼之间,军汉们便在校场之前,满心忐忑的列队站好了。
他们也从之前那些前营军汉们的口中,得知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杨再兴扫视了台下一眼,发现偌大的校场之,只站了稀稀落落的千余人。
绝大多数的地方,都是空着的!
别说是十万人了,就连一万人,都远远不够!
虽然大宋军中,一些将领吃空饷是常态,但是再怎么样,一支十万人编制的军队,也不可能只有一千人吧?
杨再兴眸子一沉,朗声大喝道:“本将手里的大印,你们应该都认识!
多余的话本将也不说了,今日本将初来乍到,却没想到大宋的京西禁军,居然堕落破败成了这个样子!”
“军法官已经被绑了,本将今日先拿他祭旗。
至于其他人等的罪名,接下来,本将要一项项的和你们清算!”
说到这里,杨再兴看了一眼军法官,朗声大喝道:“军法官,营中军纪废弛、军士懈怠、私藏妇孺、兵甲不修。
更兼监管不力,兵士逃亡短缺,你难辞其咎!
本将今日判你数罪并罚,斩立决!
你可服气?”
那军法官本来都已经低头认命,一脸绝望的等死了,此时一听杨再兴的话,却猛然间梗着脖子抬起了头,声嘶力竭的喊道:“属下不服!”
那军法官这话落下,他身后的那些军汉们,也仿佛全都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一样,纷纷红着眼叫道:“大将军不公,我等不服!”
“军中荒废,怪不得军法官,大将军要斩军法官,我等不服!”
这番群情激昂,顿时让杨再兴的脸,不怒反笑。
他也早就看了出来,即便被吃了空饷、军纪废弛,这京西禁军,也绝不应当堕落到如此地步,此事必有内情,而且必定涉及到朝中大人物。
如今这些兵士们的激愤,都被杨再兴给激发了出来。
这支军队的弊病和荒废原因,便也能被掀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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