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直接直白叫出老人名字。

“黄裳，你对我，还真是好啊！”

“蜀州，嗯，不错的地儿，至少比流州好，没有让我去恶心明教。”

“但我觉得江南不错，要不，你去让赵构改改？”

被直呼名讳的老人也没有生气，脸色平静摇头。

“官家答应放你出临安，已经是我极力争取的结果。”

“你说的不错，蜀州当王爷，确实有让你恶心唐门的意思。”

“但总比呆在临安看赵眘的脸色强，不是吗？”

“你隐忍十年，一步入指玄，我想，你也不想在临安仰视他的鼻息吧？”、

“不管你承不承认，赵眘有宫里那位老太监护着，你就算是天象大宗师，也无法取赵眘的项人头。”

“你若是雄鹰，何不去蜀州的天空飞一飞？”

赵无眠啪啪鼓掌。

“不愧是大宋宰相，说到我心坎儿里了。”

“我今日就是抱着能杀赵眘就杀赵眘，不能杀赵眘就出临安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要去蜀州。”

“宰相大人这个建议提得正是时候。”

“蜀州，我去。”

黄裳从怀中掏出圣旨，递给赵无眠。

赵无眠一愣，随后接过圣旨。

身子前倾。

低声道。

“你知道我最恨你的是哪一点吗？”

“就是你能猜到我的心思。”

“我一次又一次的被赵眘算计，恐吓，被赵构遗忘，惩罚，你总是能猜到，我可以忍下去，我可以默不吭声，我可以装作没有发生过，不会寻死，不会大闹，不会扰乱大宋朝堂，不会引起大宋哗然。”

“你猜对了，我都忍下来了。”

“那你肯定能猜到，我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吧？”

黄裳眼中闪过一抹愧疚。

声音平静道。

“能猜到。”

赵无眠声音变得低沉。

“能猜到就好。”

“终有一日，我会重回临安，取赵构赵眘项人头，坐皇位，让你和宫中那条残废老狗，无可奈何！”

黄裳摇头。

“不会有这一日的。”

赵无眠轻笑。

“你睁大眼睛等着瞧！”

……

赵无眠越过黄裳，拿着蜀州王爷的任命圣旨，走在出城的主干道。

主干道空无一人。

但赵无眠感应到，有很多双眼睛，在暗处看着他。

这些眼睛，不会知道。

此时出城的少年，会在不久之后，成为整座江湖仰视的武林神话！

成为一举一动，都能牵动天下大势的超级巨头！

照无眠，不应有恨！

赵无眠，怀恨出临安！

归来之时，已是陆地神仙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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