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纶没当场晕过去,就算不错了。
他强咬牙关,道:“不……不是装的,张寺卿误会了。不知为何,本官这腿突然疼了起来,可……可能是伤势突然恶化了。”
“哼,段尚书这伤势恶化的,真够凑巧的啊。”
张蕴古嘟囔一声,继续解开缠在段纶大腿的白布。
“啊,啊,啊!”
随着白布的不断解开,段纶的惨叫声不断传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张蕴古在对他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呢。
尉迟恭不耐烦地道:“男子汉大丈夫,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不就是腿断了吗?都过去一夜了,你鬼叫个啥?”
侯君集阴阳怪气儿地道:“这鄂国公就不懂了吧?段尚书这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不装的可怜点,怎么治引起大家的同情心,治齐王的罪呢?不过,可惜啊,过犹不及,难免被人觉得是装的。”
事实,别说侯君集、尉迟恭了,玄武门外叩阙的人们,面面相觑,都觉得段纶这叫声太假了。
“不对啊!刚才段尚书还好好地呢,现在怎么叫的这么大声?”
“就算装样子,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段尚书这是把大家当傻子骗吗?”
“把大家当傻子骗也就罢了,他跟前还有大理寺卿张蕴古、御史大夫萧瑀,刑部尚书李道宗,以及陛下!这段尚书,也太胆大包天了!”
“诶,你们说,他在这里都敢如此弄虚作假。该不会那腿伤,真有问题吧?”
……
人们的议论声不断传来,段纶不仅身体忍受着极致的痛苦,精神还要被人冤枉,简直郁闷得想吐血。
他心中暗想:天地良心,我的腿是真的疼啊!
你们以为我段纶不要面子啊!
你们以为,我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如同一个小丑一样,鬼哭狼嚎啊?
这不是大腿太疼,没办法吗?
你们怎么就不理解呢?
你们等着吧!
马,我大腿的白布就要解开了。
到了那时候,就能证明我的腿真是断的,你们就会明白刚才是多么的大错特错!
好,好,白布马解完了,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到时候,我看你们还有何说?
“你们看啊!大家看啊!”段纶指着自己的双腿,兴奋地大叫道:“我的腿,真的是……诶!怎么不疼……呃……”
从撕心裂肺的疼痛,到完全不疼,转换只在瞬息之间,段纶忍不住直接说了出来。
话刚说出来,他就意识到不对了,赶紧闭嘴。
但是,此时,已经晚了!
张蕴古发出了一声冷笑,道:“废话,段尚书的腿完好无损,怎么会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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