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社会最讲究三纲五常,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天子赐婚,竟然敢拒绝,这已经犯了欺君之罪。
李二陛下这一声吼震动金銮殿,在场的大臣们都是心头一跳。
房遗爱毫无惧色,八尺虎躯挺立如剑。
“陛下,家父当初答应赐婚,并未违反大唐律。至于臣休掉公主,也是依据大唐律之乱家、嫉妒、多言而做出的举动。”
“臣一举一动都按照大唐律来做,何罪之有?”
这一番话入情入理,就连御史大夫李乾佑也不禁点了下头。
如果从法理讲,一个妻子打压、辱骂丈夫,早就违反了七出之条,应该休妻。
但房遗爱休的不是别人,是大唐公主,是李二陛下最为宠爱的心肝宝贝,这就有些难办了啊-----
“你---”
李二陛下找不出话来反驳。
毕竟自家女儿的脾气他这个做父亲的最了解。
当初赐婚之时,许多大臣一听说是高阳公主,纷纷表称谢,同时将子侄辈送到阵前厮杀、历练。
选来选去,也只有梁国公房玄龄的二儿子性格敦厚,故而才下旨赐婚。
不料公认的老实人房遗爱也忍受不了高阳公主,以至于当众休妻、金鼓鸣冤。
“三法司,你们怎么看?”李二陛下突然转头道。
三法司的官员吓得低头不语!
一个是当朝驸马、宰相之子,一个是当今天子。
翁婿二人之间的矛盾再大,说穿了也是家务事,三法司的官员们都是人精儿,谁也不敢蹚浑水。
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好像老僧入定一般。
“李乾佑,你是御史大夫,你先说!”李二陛下点名道。
“陛下,臣最近患了耳疾,刚才的话臣没有听清楚---臣糊涂啊---臣有罪!”李乾佑趴在地,一个劲儿的磕头。
情愿承认自己有罪、糊涂,就是不愿意出来断这个公案。
“李道宗,你是刑部尚书,你来说一说。”李二陛下转头道。
“陛下,臣刚刚接手刑部,对于大唐律还只看了一半。臣学艺不精,臣---罪过---罪过啊---”
李道宗也依样画葫芦。
宁肯认罪,也不肯判案。
无奈之下,李二陛下只好把目光转向了大理寺正卿马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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