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池涨红了脸,手握成了拳头,怒去冲冲地拎着包袱就往南边走去。
马嬷嬷倒是所言不错,南边的西厢房很好找,秦念池没有费什么劲就找到了门,她推门进去,陈旧房间特有的潮味,让她一呛。
她忙后退了一步,咳嗽了几声,等缓了缓,还是咬牙走了进去。
屋子很简洁,东西不多,但也算是整齐,可以看出庄子里的人连夜把这里打扫过了。
经历了刚才那两个嬷嬷的白眼,秦念池也不敢再挑了,只能老老实实地收拾东西,她知道就算现在她闹翻了天不愿意住在这里也不能改变,还不如为自己省电力气,为今后打算。
当然了,话虽如此说,可秦念池的嘴里却也不忘了咒骂那两位势力的嬷嬷,当然她骂的最多的还是秦念汐,毕竟若不是秦念池,她怎么会来这种鬼地方。
等到将所有的东西打点妥当,已经到中午了,秦念池感觉自己腰酸背痛,忍不住就往床上躺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模模糊糊地醒来,感觉天色都暗了不少,紧接着“咕嘟”一声,秦念池才意识到的肚子已经开始喊叫了,毕竟也快一天没吃东了。
“春杏,春杏,去将银耳莲子羹温一下再端来。”她下意识地吩咐道,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自己已经不是在侯府了,而是在侯府的庄子里。
她呆滞地往床前的小桌子上望去,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她突然鼻子一酸,以前每次午时她若是睡过了,春杏都会端一碗银耳莲子羹,就为了她醒来的时候可以及时充饥。
而如今,她没有可以吆喝为她办事的人,所有的事情都要她亲力亲为。
当然就算是在这种情景里,秦念池依旧没有反思自己被送到庄子里的原因,相反,她更加记恨秦念汐了。
秦念池从床上起来,顿了顿衣服上的褶皱,从西厢房出来,走到灶房,想要吃点东西。
灶房管事的是个小厮,名叫吕窦,这里的人都称呼他为吕叔。按理来说秦念池直接叫他吕窦就行,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秦念池见到吕窦堆起笑容说道:“吕叔,我房中的午膳还没有送到,你看……”
吕窦先是楞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这是今天刚从侯府过来的,冯嬷嬷口中的那个四姑娘。
“四姑娘,不是奴才不给,而是午膳的时辰过了,庄子上有规定,不能随意开火的。”吕窦有些为难的说道。
他不想和秦念池为敌,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永乐候的女儿,血浓于水,指不定那天她就回去了,现在和她过不去,倒是被告上一状,那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冯嬷嬷中午的时候还特地交代过他,说是永乐候的意思是要在庄子里磨炼这位四姑娘的性子。侯爷的意思,他也不敢不从啊。
他内心叹息道,这真是个两边不讨好的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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