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汐是在使诈,贺氏坐胎药的猫腻也是周嬷嬷发现的,根本不是什么江湖郎中。
但是被秦念汐这么一说,就会让人不自觉的产生怀疑,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都说有问题,而胡医官却是一口咬定没有问题呢。
而且,胡医官刚才的反应太激烈了,若是行得正坐得端,干嘛要跪下辩白呢。
白氏显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狠狠地瞪了一眼胡医官,勉强开口道:“老爷,胡医官可是有官位的人,他说的话到底比外面那些骗人的郎中可信些。”
“大娘,既然对于这些药有无问题,众说纷纭,不如请爹爹请太医过来瞧瞧,女儿这马上也要出嫁了,这桩事情了结了,也算求个安心。”秦念汐可怜巴巴地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能为四娘查明这坐胎药的好坏,是我最后为家里能尽的一份心了。”
话都说道这么份上了,白氏就是心中再不情愿也不敢说什么,永乐候便做主请来了宫里的钱太医。
永乐候府毕竟深得皇上器重,太医来府中治病那也是常事,所以钱太医来到永乐候府那也是恭谨得紧。
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情况后,钱太医便开始分辨药材,为了谨慎期间,他还特地去了一趟玉兰苑给贺氏把脉,一切都有了定论之后,才回来禀告。
白氏等的心乱如麻,可是这太医她也是第一次见,根本不可能去收买,她只能坐在那里暗地祈求这件事不要查到她。
“情况怎么样?”见钱太医回来,永乐候焦急地问道。
“回侯爷,两种药都有问题,玉瓶里的粉末长期涂抹伤口可导致心浮气躁,心智迷乱。至于那药渣,本是坐胎药的好方子,但被人多加了一味药草,便成了害人的药了。”钱太医实事求是的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胡医官,你满口谎言,胡说八道,到底居心何在!你总不会说是钱太医的医术不及你吧?”永乐候气愤地将一个杯子狠狠地摔了出去,正砸碎在胡医官的面前。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是下官医术浅薄,看不出其中的门道。”胡医官连连磕头,额头都红了一片。
“医术浅薄?医术再浅薄会连坐胎药被加了东西都看不出来?”永乐候脸变得通红,咳嗽了好几声。
他没想到,有人不仅想让汐姐儿的脸永远好不了,还想要他未出生孩子的性命,他如何能忍。
“胡医官,妄我们永乐候府这么信任你,没想你竟要害我们!”白氏先发制人:“快说,倒是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秦念汐冷眼旁观,她还真是着急撇清关系,这话都说出来了,让旁人还真的无法怀疑她。
胡医官仿佛得了提点一般的说道:“侯爷,我都招,是,其实是……”他欲言又止,内心好似经过了一番挣扎,他猛地指向秦念汐喊道:“是三姑娘,这一切都是三姑娘让我做来陷害夫人的!这些东西可都是经过三姑娘的手的。”
“你是说三妹?”秦念清吓了一跳:“这不可能,四娘可是三妹的生母,她不会那么狠心的。”
秦念汐看着胡医官和秦念清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有些想发笑,这谎话编的也太拙劣了。还真是为了洗清自己,胡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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