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玩乐到天黑，把映雪送回到怡红院，并敲打了老鸨，两人这才出来。

看似漫无目的地走着，一直走到一条人烟稀少的路上，金玉却不觉一点害怕，身边这个人，让人放心。

“以前我对你说，我不想入仕，所以我不想跟你回金陵。可能你不记得了。”清风有些苦笑。

金玉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坚硬的外壳下也有脆弱。

金玉没有出声，清风继续道。

“我需要你明日早朝参上李尚书，宁远侯，和齐太师一本，并把我也“供”出来。”

金玉一瞬间就明白清风的意思。

“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金玉站定，静静地看着他。

“升官发财，人之常情嘛。”清风假装淡定。

金玉：“你不想说，我便不问。”

清风叹了一口气，“你那么单纯，我不愿你知道这些。”

尘埃落定，不那么肮脏了，我再告诉你。

后半句话，清风没有说出口。

“好。”虽然天很黑，但金玉能感受到清风眼底的孤单，她也不想再去逼迫什么。“我摔着头，一直记不大起来过去的事，你能给我讲讲在漠北的事吗？”

天天被金陵百姓崇拜，自己却不知道自己的生平事迹，是一件不太舒服的事。

“想知道自己以前多么勇猛无敌？”清风好像翻书一样快，马上就回到了吊儿郎当的样子。

金玉：“。。。本来我觉得挺正常的一件事，为什么让你说的这么奇怪？”

“哈哈，好，那就讲讲。你想从哪儿开始听？”

金玉想了想，“柔然公主真的喜欢我？”

清风哈哈大笑，“那是自然。”

“为什么？”

“公主对你算是一见钟情，那时我还没到军中，听你二哥说，你当初调皮，偷偷跟着父兄去了漠北，到了前线才发现，没法子，也只好留下了你。让你在军帐中歇息，你却偷偷换了小兵衣服上了战场，不想你一战成名，名声传遍柔然，柔然可汗悬赏，谁能得你的头，赏金千两。”

“虽然你一战成名，但回到军营后，大将军非常生气，斥责于你，军中大到副将统领，小到普通士兵，都为你求情，还请求将军封你军职。大将军一开始不肯，命人看着你，不允你出去，但你总能偷偷跑出去，越打仗，名气越大。后来大将军扛不住压力，开始封你军职。后来你军功越来越多，军职也越来越高，可汗悬赏也越高，越来越多柔然勇士为了赏金来杀你，却几乎有来无回，你在柔然的名声越来越大，杀人多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有了个爱吃人肉，喝人血的名声了。当然我认识你之后是没见你吃过，之前我就不知道了。”

金玉：“。。。那公主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那么多柔然勇士杀不了你，公主便不服了，但公主毕竟不是武夫，她也很聪明，得知你常逛秦楼楚馆，便假作青楼女子，接近于你，不想却发现你这个杀人如麻的将军竟如此英气，丝毫不输她的柔然勇士，于是她便没有起杀心，你本与她相谈甚欢，却查得她是柔然公主，揭穿之后，你念在她手无缚鸡之力，便不杀她，让她离开中原，而她却已经爱上了你，那时从无女将出征，大将军严令，不许任何人将你女儿身份传出去，所以她并不知你也是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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