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
男子淡淡说了一句,手中动作不曾停歇,挽袖落笔,又是一道公文批阅完成。
见此,韩克也不再说话,只是内心揣测,爷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而因为韩克的声音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的颜倾,也不再作妖了,她敛了神情对着决明子正经道:“前辈,现下还是以病人的伤势为重。”
决明子很明显还没有从颜倾的转变中回过神来,主要是颜倾之前看起来太不正经了,突然正经起来,还让人挺不适应的。
“啥?”
颜倾嘴角带着假笑说着谦辞:“你我二人都是被请来为他治伤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觉得还是早些解决的好,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
重点是,她想挣个好表现,以减轻“刑罚”。
决明子闻言骤然回神,他拍了拍额头,差点因为颜倾忘了正事:“是老夫糊涂了。”
“不过既然他的内力都已经回来了,内伤倒是能压抑住了,老夫先看看情况。”
决明子是前辈,有前辈打手,颜倾自是乐意。
“如此,就辛苦前辈了,我就在旁边,您有什么事告诉我就行,我给您打下手。”
“你这丫头,正经时候还挺像那么回事。”
决明子笑着摇摇头,转身替楚寻欢看伤去了。
颜倾撇撇嘴,她一直都很正经好吧。
伸手摸了摸怀里的暗室钥匙,颜倾的眼里出现了纠结,到底要不要还给他呢?
还吧,她不甘心。
不还吧,她又怕那个人找她算账。
侧首抬眸望了望帷幔方向,像是透过它就看见了外面那道紫色的身影,举手投足尽是她不曾见过的尊贵与优雅。
这个人就像是一个变数,她不知他是敌是友,更不清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们查不出天香楼的底细,就如同查不到这些人的来历,如今她也算是进了他们的盘踞点,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定定看了帷幔一会儿,抿了抿唇,眼中墨色流转,心里带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遗憾和叹息。
但愿你不会是我的敌人吧。
收回视线,她敛了心神终将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的决明子身上。
“丫头,你来看看。”
“好。”
外方。
突然,正在着墨落笔的男子手微微一顿,朱砂墨汁因为执笔人的停顿,终是跌落在书案上的文书扉页上,红色慢慢浸透入骨,开出妖艳的花朵。
不过只停顿了片刻,修长白皙的手继续动笔,行云流水般的笔锋在文书上行走着,待到抬手停笔时,文书上已出现一小行红色的标注。
字锋如月,形体如云。
飘逸与锋利共存。
秦子息抬手轻轻合上眼前的文书,却没有再继续去拿下一本。
他微微抬首望向帷幔那方,神色平淡,潋滟的眸子思绪流转,却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感受到爷的动作,韩克讶然道:“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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