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时一样。”

“好的。”得到指示，领班立即改变了指引方向。

两人在角落坐下，沈飘飘依然舍不得收回视线。

顾安并不介意她过于好奇的模样，他只当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正常反应。

他随意翻了几页菜单，问道：“你有什么喜欢吃的？”

“随……”沈飘飘猛的一顿，想起自己的毛病，立即收回即将脱口的话，问道：“我可以看看菜单吗？”

他的恩人好心请她吃饭，她一定不能辜负他的好意。

以上次他那个面包的口感来说，今天这顿饭应该不差，但为了以方万一她还是自己谨慎挑选比较好，不能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当然。”顾安将菜单抵到她的面前。

沈飘飘翻开菜单，一页一页看得极其仔细。

领班一直保持着恰当的微笑站在一旁，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更没有因为她此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而透露出不礼貌的眼神。

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五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人生大起大落，有今日风光明日落魄的人，也有今日站在山谷明日站在山巅的人。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他只看钱，只要付得起钱他都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其他的事与他无光。

这也是他能走到今天的诀窍——对待工作不带任何个人感情。

但这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有想法，只是所有的想法只能留到下班后作为回家的自我消遣。

领班的脸快笑僵了，沈飘飘才总算将菜单翻完。

她指着菜单上的图案：“这个鱼，这个牛肉，还有这个汤。”说完她合上了菜单。

两菜一汤，少得出乎顾安的意料：“这么点就够了？这里的分量并不多。”

“先吃，不够再点。”沈飘飘没有浪费的习惯，应该说他们家没有浪费的习惯。

“行。”顾安将菜单递给服务员，顺便加了两份水果和甜点。

服务员拿着菜单下去，只剩下两个人，安静的空气令沈飘飘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没有相关经验的她努力在脑海里搜索句子，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比如：“这里真漂亮。”

“还可以，以后你会有很多机会去类似的地方就餐。”以后见得多也就习惯了，比如他，已经很少有地方会让他感到新奇。

他相信未来沈飘飘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即使他们不一样，她在这个圈子里也会有很多机会去到那些地方。

“真好。”沈飘飘露出极其夸张的向往表情。

她这不算是完全虚假的表演，她是真的觉得不错，这个地方确实给她这个‘见识短浅’的人带来了惊喜，如果有机会她不介意尝试着迈开脚出去走走。

空气再次陷入了沉默，顾安喜静，没有感觉这样有何不妥。

沈飘飘也喜欢静，但前提条件是旁边没有一个半生不熟的人。

若这个人是别人她可以直接忽略，但这个人是他——待会付账的人，她担心自己一言不发会显得不太友好

正当沈飘飘发愁的时候，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身影，直直的朝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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