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初冷道:“尊严是靠自己挣来的,凭借赵姨娘平日里的作风做派,即使苏子阔是个正常人,也赢不来别人的尊重吧?”
赵俪人语塞,视死如归。
李则明话锋一转:“眼下你将华阳县主的婚事操办好了,本皇子可以暂时既往不咎。”话落,他缓缓走到赵俪人面前,语气深寒:“不要企图耍什么花招,正如你所言,你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宝贝儿子,永安的永乐候。”
华阳县主?苏云初现在是华阳县主?
赵俪人瑟瑟发抖,叩首听令,哪里还有半分平素里的嚣张气焰?
震慑住赵俪人,李则明打到回府,赵俪人的态度果然缓和了许多,对她说话的语气都小心翼翼的。
苏云初懒得搭理,赵俪人就是这种欺软怕硬,还老想着作妖的小人,她不过借永乐侯府出嫁,当然不会真的天真的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所以就打了个转。
她更愿意去一水茶楼找碧水和白青,一起商量将玉暖暖留在淮阳城内的对策。离玉家流放的日子越来越近,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将玉暖暖强行留在京中。
白青经历了上次的厮杀,整个人比之前稳重了许多,他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道:“淮阳城内的势力纷杂,直接截人的办法行不通,更何况还要将她留在淮阳城生活下去,迟早会露马脚。”
碧水也跟着附和道:“这件事情还要从根上解决。”
“除非让皇帝收回成命,要不然怎么可能?”苏云初双手托腮,有气无力道。
碧水眼神一动,道:“不如,你去找六皇子商量,或许他有办法呢?”
“他?”她撇撇嘴,凉凉道:“兵权都让出去了,他现在闲散王爷一个,淮阳城内谁还怕他?”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青嗤了一声。李则明能护着他全身而退,留下一个玉暖暖就如探囊取物一般。
“现在只能从人的身上下功夫了。”她双手托腮,懒懒道。
“什么意思?”两人听不懂。
“如果吏部侍郎家小公子娶了我表姐,我表姐在淮阳城待下去不就名正言顺了?”
“谁会娶一个罪臣之女?吏部侍郎就是为了撇清和玉家的关系,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退婚的!”
“简直是痴人说梦!吏部侍郎巴结的是礼部尚书的女儿。”白青白了她一眼。
白青一盆凉水浇下,苏云初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斜眼看他,冷道:“没别的法子就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她当然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玉家流放,迫在眉睫。
碧水轻摇团扇,眼珠在框子里打了个转,道:“说难听点儿,这么做就跟霸王硬上弓一样,吏部侍郎家肯定一百个不乐意,若没几个有身份的压阵,还真不好说。”
一水茶楼上等客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屋内的人立刻警醒,白青藏在袖中的短刀亮了亮。
见来人是李则明,才长舒一口,李则明的后面,还跟着皇上眼跟前儿的红人,禁军统领沈渊。
沈渊的眸子冷冷淡淡的,和他腰间别的那把长刀一样不近人情,唯独在看向苏云初的时候,眼底才会流露出别样的温柔。
每每与他对视,苏云初总要默默的问自己,是不是曾与他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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