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栖认识?”白腓示意走廊尽头的北冥沧凛。
“自然是认识的。只是奇怪何以神帝竟也在人间。”完,眼神里毫不留恋。倒是一边走一边对白腓:“对了,你知我医术不精,可否帮我看看舅窘底是什么病,怎的就病入膏肓了。”
路过北冥沧凛的时候,凤栖凰微微擦过他的肩头,带起一股春意乍暖还寒的风,北冥沧凛用尽全力地吸了一口气,费力的猛嗅着空气里属于凤栖荒香味,然而除却记忆力的味道鼻翼却寡淡了无气息。她碰他的那一下,他也没有丝毫的感觉,却穿透了心脏,让他几欲跌到在地。
万箭穿心,到底还是有些感觉了。
“既然放手了,又何必执着。”玄武扶住摇摇欲坠的北冥沧凛。
“玄武,我觉得疼。”北冥沧凛苦涩又沙哑的声音,莫名的无可救药的荒凉。“你应该恭喜我,终于还是有人会令我有感觉。”
“将军已然回乏术,帝尊还是顾着自己的身子才是。”玄武寡淡地语气。
“有什么好鼓,我倒是羡慕卫腾云,取了自己年少的梦中人,相守一生,荣耀一生,功高盖主却能善终。有什么不好的,人这一辈子所求之事他都得到了。”北冥苍凛苦涩地喃喃自语。
玄武未曾什么,只是默默地陪在北冥苍凛身边。
“舅舅。”凤栖凰看着病入膏肓的卫腾云,最终还是喊出了两个字。
“咳咳……下官何德何能当得起公主的舅舅。”卫腾云恭谦又艰难地开口。“公主切勿担忧,下官是真病了,想来杀戮太重终究是没福气安度晚年。”
“舅舅切莫如此。舅舅一生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戎马一生怎能是罪人。舅舅不会是罪人。”凤栖凰最后一句是肯定地辞。她的不错,她不让卫腾云成为罪人那么谁都不能让他是罪人。
卫腾云艰难地笑了笑,然后张了张嘴,话有些艰难。“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些事要和公主殿下单独汇报。人都要死了,难不成还怕我些大逆不道的话么?”言罢,卫腾云自嘲一笑,很是看得开。
众人应了一声“喏”,鱼贯而出。屋内一时间除了卫腾云粗粝的喘息声再无其他。
“下官知道您并非是长公主。可下官乐得唤您一声长公主,更乐得听您一声舅舅。”卫腾云艰难地开口,令凤栖凰错愕。“您定是惊讶下官如何得知。公主,下官命不久矣,人生不过百年,下官没什么好计较的。下官这一生过得无比辉煌,想来到了下面不愧对卫家。下官宠辱不惊几十年,自知圣心难测,然依旧明哲保身至此,除了战功赫赫还有八面玲珑的处世之道。公主,下官就要走了,有句话要告诉您。看一个饶心不要看表面,要看内心。”
凤栖凰坐在卫腾云床前的凳子上,莞尔一笑。“我知道。只是没想到您也知道。”
卫腾云显然松了一口气。“原以为公主不知道,却原来是我多虑了。还有一事,下官想祈求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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