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宫正殿。一众贵妇小姐们趁着帝后还未到来而攀谈着。
陈二小姐、陈三小姐带着陈语歌和陈语禾正与工部员外郎赵家的两位姑娘喝果酒。果酒清甜甘冽,煞是美味,一向自律的陈语歌不免多饮了几杯。
陈语歌今日穿的是正红色的宫装,梳的是简单的双螺髻,未戴花簪,只在鬓边斜插了一对海棠花。她的小脸上十分素净,显然并没有精心妆点,并非是陈语歌不愿,而是荃安长公主不许。荃安长公主认为陈语歌尚且年幼,化妆此举太过粗俗。
可荃安长公主难道不觉得陈语歌的妆容过于怪异?陈语歌方才十二岁,发髻衬得她小巧可爱,但这正红宫装却不是可爱的幼女所能驾驭的。这样的装扮,既不灵动也不娇嫩,竟显得颇为异类。
看陈语禾,一身浅红色的百褶裙,披着同色氅衣,梳着百合髻,配上一对红色山茶簪,白色流苏垂下,随风摇曳。她杏眸朱唇,脸色苍白,带着病态之美,惹人怜惜。
再看陈二陈三,两人皆是正红色的镂金锦衣,梳着垂髻。陈二插了一对镶金蝴蝶簪,陈三插了一对镶玉孔雀簪。她们姿容秀丽,各有其美,而自己却,陈语歌快要哭了。
这时,陈二身旁司农寺总监林家的姑娘轻声呼道:“哇,芊和县主!斐桃郡主!她们后边,唔,是辉郡王妃!”
芊和县主唐娉一身粉红色舞裙,娇艳婀娜。而斐桃郡主唐倾,同样是正红宫装,衬得陈语歌老气横秋,却使唐倾明艳动人。她梳的是雏凤髻——公主髻的翻版,但比公主髻要简约些。她带着一顶玉冠,红色流苏垂至肩膀处,容颜绝美,气质清雅,脱俗中又暗含一抹妖气。辉郡王妃乔氏,正红宫装,玉色凤冠,淡然微笑,亲切怡人。三人走到辉王府的位子上坐下,没有与人交谈。
不久,又有两行人走进大殿。
赵家大姑娘对陈二等人说道:“左边为首的是燕王妃,后边左侧是芷和郡君,右侧是萱和郡主。右边的那位则是斐竹公主。”
陈语歌看到了熟人——那个将她撞倒,轻狂无礼,颠倒黑白的芷和郡君唐凝。
萱和郡主唐颖也是正红宫装,一对镶玉朝凤簪,仪态端正。唐凝则是桃花罗裙,一对镂金花簪,步调轻浮。燕王妃白氏,正红宫装,玉色凤冠,神情冷淡,面色不善。
斐竹公主唐灵,别出心裁的青绿宫装,上用金线绣出百鸟朝凤图,一顶白玉凤冠,美丽清新,把一屋子的红装丽人比成了俗花。
“……”陈语歌真是欲哭无泪。
就在陈语歌伤心不已时,又有两行人缓步前来。
为首相挽的两名美妇正是元安长公主和茶月长公主。两人皆是一样的妆容,元安长公主平和近人,茶月长公主则是清冷淡然。
元安长公主身后只跟着斐樱郡主顾晨乐,一身令人清心的水蓝色的宫装,上用白线绣出的出水芙蓉图,一顶白玉凤冠,清雅无双。
茶月长公主身后则是目前在场的唯一一位男子,一袭紫袍锦衣,一顶白玉冠,俊美温雅的裴桦郡郎宁梓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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