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舞的嘴角直抽抽地听完陈少严说要自己帮他什么忙。如果不是念在是表姐弟的份上,陈少严此时已经被叶诗舞吊起来揍了。
原来陈少严在南海城内没少去白吃白喝,不管是酒坊还是戏院,甚至是青楼,他都以叶天胜是他舅舅的名义欠下了帐。想还的时候就还,不想还的时候一个子都不给,每天都厚着脸皮四处瞎逛惹事。
“还有啊!在香品阁我也欠了三十银钱...”
“等等!你一个大男人去胭脂水粉店干嘛?”
“去逛青楼不得带上几盒胭脂水粉啊!不然怎么哄女孩子开心...姐!姐!别打!别打!疼...”
叶诗舞刚伸出手,陈少严便躲开了。看着陈少严躲开的身影,忽然之间叶诗舞看到了孤寂。虽然此时此刻他和叶诗舞如亲姐弟一样闹,可是他的身影看起来却是那么孤单和落寞。
叶诗舞想了想:“好歹是自己的表弟,又是姑姑的独子。算了,这次就先帮他的忙,若是以后再敢胡闹,肯定揍到他连他爹妈都不认识!”
叶诗舞随着陈少严一间店铺一间店铺去结账,可是很多店铺的老板都说陈少严的账单已经结清,这让陈少严自己也摸不着头脑。想问的时候,人家便以各种借口推脱,叶诗舞也不好动粗,他也不允许陈少严动粗。
“不应该啊!虽然我会偶尔来结账,可是我也从来没有结清过帐啊!再说了我也没那么多钱可以结账...”陈少严挠着脑袋想不通。
“会不会是你的哪位朋友替你结账了?”叶诗舞问道。
“别逗了!小表姐,我陈少严在这南海城内可是一个朋友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替我结账。”说完,陈少严露出了那种看一切都无所谓的笑容。
叶诗舞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从刚才见到陈少严开始,总觉得他并不属于这个地方。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他总是脱离出来的那一个。
他们来到最后一间店铺,这是一间药材铺。
“你生病了?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父亲母亲?或者告诉哥哥姐姐也行啊!”
“不是...我没病...我...小表姐,还是赶紧问问到底是谁帮我结清了账单吧!”陈少严言辞有些闪烁,似乎在隐瞒些什么。
同样,一开始问的时候,店老板也不肯透露是谁帮陈少严结清账单。但是,为了知道到底是谁帮陈少严还清了账单,叶诗舞也就稍稍动了一下武力,店老板这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替陈少严结清账单的是宗主府的管家。当然,这都是叶宗主的吩咐。每个月的月尾管家都会亲自到各家去把陈少严欠下的账单还完。
陈少严既愤怒又羞愧,道:“既然我舅父已经帮我结清了账单,为何我来还账的时候还要收下我的钱?”
他一直以为自己欠下的账单和惹出来的祸事可以给叶天胜制造一些麻烦,也算是自己为父母报仇。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叶天胜,自己的父母也就不会死,自己也就不会一直都寄人篱下,连个家都没有!
可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所欠下的账单他会派人每个月结清,惹出来的祸事他也会派人摆平。当然,陈少严所能做的最大的祸事,也只不过是打架斗殴和骂街。他希望有人找上宗主府的门,希望能让叶天胜会有一点点窘境,他就满足了。
而他求叶诗舞帮他还钱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叶诗舞知道自己惹的麻烦。但是,从他惹事到现在,只有大表哥叶维英找过他谈话之外,舅父和舅母都没任何的反应。
“陈少爷,这也是叶宗主吩咐的。宗主吩咐,如果陈少爷愿意付账,那就收下,如果不愿意,宗主府自然会有人来帮陈少爷结账。”
“那为什么我去吃饭还要将我赶出来?为什么!既然舅父会给我付账,为什么还要将我赶出来...”陈少严朝着店老板吼了一声,之后便跑了出去。
“这...”店老板不知所措。
叶诗舞跑出店外的时候,陈少严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她已经十多年没有回来南海城,就算要找,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所以,她决定先回宗主府,再派人出来找。
十多年,南海城什么都变了,就自己家没变。看着南海城的改变,再对比宗主府,可能现在的宗主府还比不上城内的大户人家的府邸。
叶诗舞看见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胖老头靠在门槛上瞌睡,手里拿着一根已经被磨得发亮的木棍。这位胖老头叶诗舞还认得,叫做福伯。他的一生都在宗主府度过,包括现在他的一对儿女,也在宗主府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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