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月隐约看到嫂嫂额头萦绕着一股黑气,联想到之前在老太太身上看到的,心想这不会就是将死之兆吧。
但是老太太虽然年岁已大,但无痛无病的,府中条件又是极好,多活几个年头绝不在话下。
罢了,其间关系到时候再去寻究吧。
……
因着莫聘婷不过一介凡人,女孩儿见好就收,没有输送过多的真气,以免反把人害死了。
苏流月是有恻隐之心的,她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情伤固然痛不欲生,但时间总能治愈。
许多时候,有些人不爱自己了,却不代表自己不值得被爱。
人活着,还是要多为自己想想,忠贞不渝是美好不易的,这般好的情,给了不值得的人,便是愚。
“嫂嫂,您才多大啊,这般就去了,如何对得住老天送你来这尘世间经历一番?”
苏流月轻语悲怆,这最后一句,怕是要闻者落泪。
秦三娘忙上前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月儿……”
女孩儿这才起身福了福身,她眼中含着清泪说道:“适才失礼了。”
但没人会怪她。
苏流月出了嫂嫂的院子,便回去了。
她身藏心思,到了月笙居外头才发觉哪里不对。
哦,碧琴竟然没有追上来。
那小丫头做事向来细致严谨,平日里她去个地方,不管是哪里,那丫头总是要来引路的。
实在走不开,也会叮嘱院里的姊妹陪着。
说是她们做奴婢的本分。
她摇了摇头,嘴角浮现一丝微笑。
然而,她刚推门进去,眼前白光一闪,便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干燥的怀抱,身上的香气甚是熟悉。
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人回来了,开始吧。”木秋动了意念,将门关上,递给站在不远处的白辰一个眼神。
这一次,他们将结界的范围扩大到了院外那片竹林,甚至竹林外那条小道。
不管里边如何翻江倒海,外边的人什么都不会知道。
苏询还在昏沉当中,要取他的血很容易。
姜漓去探望一二,便得手了。
白辰依照之前一般,施法将相爷血画的符纸置于半空,自家徒儿的血置于符纸上头。
“劳烦少尊取月儿指尖血。”
木秋看了眼怀中人的脸,拿起她的一只手,又是动了意念,指尖便有一滴血流出来,正好弹到半空。
接着他的手掌一覆,那原本出血的地方便毫无痕迹了。
当真是只一滴。
白辰祭出自己的琴,直接就施展了无极中的不竭:“乾为天,坤为地,乾坤之内是无极。”
男子的手指弹在琴弦上,音符化成一柄柄利剑,“唰唰唰”地飞向那符纸。
符纸像是一个被激怒的妖魔,不断翻飞,发出咆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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