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阳殿下有些话嘱托奴才转告陛下。”李频将拂尘揣稳,然后笑着道。
时允安又重新闭上眼,淡声道:“说。”
“殿下说,付二皇子方才举动不是有意的,请陛下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要责怪付二皇子。”
李频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奴才也觉着那付二皇子是位不可多得的谦逊君子。听宫人们说,平日里付二皇子在宫中,对他们也是宽和有礼的。”
时允安听他说完,沉默了几秒,才慢悠悠地开口:“付二皇子如何,与朕何干?”
“这……”李频哑口无言,也看不懂陛下的心思了。
时允安继续道:“只要他能好好对乐安,朕便不会让他难堪。朕好歹是一国之君,没有那么小气,放心吧。”
没有那么小气吗?
李频差点被口水呛到。
因为传言扣掉他数月俸银的是谁?
因为在街上被呛声,直接把人丢进刑部大牢的人是谁?
因为偶然年前京城造桥时,被吞了七十二两银子,直接下令将人打死的又是谁?
“陛下宽宏仁慈,是百姓们的福气。”
虽然心里想的是一回事,但李频还是面不改色地继续拍马。
等到了凤栖宫,一如往常将所有人都屏退。
“太后的目的没有达成。”林迢迢给时允安沏茶,语气有些复杂。
时允安“嗯”了一声,然后听林迢迢继续道:“不过你想拉人出来挡枪,这我能理解。可是后来怎么拉上薛国师了?”
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吗?
林迢迢咽了半句疑惑没问出口。
“这场礼佛宴,表面上是礼佛吃素,实际却是柳蝶舞给我安排的纳妃宴。”时允安接过林迢迢推来的茶,抿了一口。
“好歹在这皇宫里待了两年多,我总不能还和从前一样,只知道蹩脚笨拙地解决困难吧?”时允安挑眉看了林迢迢一眼。
林迢迢有些晃神。
确实,换作两年前,可能她们谁都看不出柳蝶舞的目的。只能在临场发现后,搪塞躲避地解决迎面的问题。
可她们都成长了。
时允安的今天,是吃了多少苦换来的,可能她知道了解的并不是全部。
时允安如今的眼神变了。即使在林迢迢面前,她依然保持当初的诚挚,可却多了许多别的。
警惕,沉着,威慑,杀意,悲哀,疲倦……
林迢迢噤声,默默看着时允安,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反问:“你又给她下套了?”
时允安摇头:“不是柳蝶舞。”
她无声地敲了敲茶杯,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是薛国师。也可以说,不是薛国师。”
林迢迢不是很明白:“是又不是,什么意思?”
“迢迢,你师父也是隐居的高人吧?”时允安突然没头没脑问了她一句。
“是啊,我是师父晚年收的唯一弟子。”林迢迢点头。
“薛国师也曾是隐居人士。”时允安又喝了口茶水,慢慢引导林迢迢的思路,“所以你觉得,你师父和他有共同点吗?”
“或者说,你觉得这薛国师与付二皇子,柳太后,有什么不同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