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璇是个整洁有规律的人,化好妆,翻开衣橱,拿出剪裁得体的西装。
她的生活简单,衣橱也不像许多女性衣橱里的五颜六色,顺延望过去,一排排黑白灰的色调,都搭配整齐的挂着,再旁边的柜子就是私服,也是简练的黑白灰色,她失笑,自己这么多年单身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太过男性的作风吧。
取出地下车库的车,抬手看表7.40了,虽说是八点半上班,开车到总部也没有20分钟,但在美国多年的她,都知道在北京堵车的时间真是不敢恭维。
这个猜测经过证实是没有错的,她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堵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让陈璇有些烦躁。
九月的北京,早上和晚上已经开始秋凉了。
闲暇时间看向车窗外,那是一帮神采风扬的孩子,他们穿着校服,骑着比汽车还快的交通工具,满脸通红的欢笑着。
恍恍惚惚,一些稀疏的记忆,油然而起。
咚咚咚急切的敲门声传来:“陈旋,你到底好了没有,一大早的就你最慢,这一天天要命了都,整一酸枣。”
门外,就听见魏瞳扯着大嗓门敞开了喊。
那时候的魏瞳还没有如今淡定温和的气质,换句话说,还没有装大尾巴狼。
陈妈妈笑着打开了门:“魏小子,吃早饭了没有。”
“吃了,我妈做的,又是小米粥,诶。”
陈妈妈笑着拍打道:“你这小子,你妈做给你吃,反倒你还嫌弃。”
魏瞳忙说道:“哪有,哪有”暗地里朝新浩吐了吐舌头。
新浩的嘴角有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三家的妈,几乎是天天在一起,要是说了啥话,不出下午三家都知道,指不定晚上魏瞳还是小米粥。
闲聊的过程中,陈妈拿了包子给他们,抬眼的魏瞳就看到了墙上的时钟显示着7.00。
扯着嗓又喊到:“陈旋,爷不等你了,在等下去老王头今天非扒了爷的皮。”转身飞奔,骑上140迈的自行车就走。
那时候他们通常都有早自习,每天一大早各班的读书声,响亮又嘈杂,说是早自习,其实到了初三早自习的意义就变成了多上一节课。
谁说读书不辛苦!!!是谁!说的!!!
“魏毛孩走了?”陈旋打着哈欠问道。
“嗯。”新浩转身取车,陈旋熟练又自然的做到了后座:“妈,我走了啊。”
一路上,新浩的车,不急不慢骑着:“吃糖吗?”
陈旋伸手,一包牛奶糖放入了掌心:“不能再吃了,最后一包。”
“嗯。”还是那样简洁。
陈旋从后背用手捶了他一下:“我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骑车在前面的男生,顺手把自己的校服递到了后面,女孩直接抱进了怀里:“有什么好问的,明天肯定还吃。”
女孩气的嘟起了嘴:“我长虫牙了!”
男孩猛的停车转头:“长虫牙了?”
“嗯,你咋停下来了。”
男孩闻言转身继续骑:“以后不给你买糖吃了,星期天带你去看牙。”
后面抱着男孩腰的那只手,陡然收紧:“我不去!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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