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对她,也还挺好的。”宁言不禁道。
梅斯月听了,叹了口气道:“但愿皇上如愿,阮妹妹如愿。”
日头正盛,梅斯月却觉得背上发凉,她素来知道静嫔是个明白人,在这宫中并无大不妥,只是这深宫到底有多深呢,会不会比他们以为的要深得多?
“你跟春惜熟悉吗?”梅斯月问道。
“春惜姑姑年纪只比奴婢大几岁,听说她的母亲是稳婆,对夫人生子甚有经验,父亲又是大夫,所以当年二公主、三公主都是太后指了春惜亲去照料的,据说因着春惜姑姑,两位公主都生产顺利。”素雪答道。
“大阿哥和皇后的孩子呢?当初怎么没有春惜照料?”梅斯月不禁问道。
素雪摇摇头,“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仿佛是文妃怀了二公主的时候,春惜姑姑才进宫来。”
却说梅斯月和宁言离开后,静嫔便起身,亲自对着春惜屈膝行礼道:“日后就请姑姑看顾了”。
春惜忙跪下道:“小主折煞奴婢了,奴婢必定尽心的。”
静嫔方点点头,坐了,又请春惜坐下。
盼翠略一思索便道:“想来姑姑有妇人孕期的私房话要同小主讲,奴婢们便先下去候着,如有吩咐,只叫奴婢便是.”
春惜点点头,“素日听闻静嫔娘娘待下温和,如今看盼翠这般为着娘娘,便知是真的了。”
静嫔道,“听闻太后娘娘宽仁待下,所以嫔妾也希望能效仿一二。“
说着盼翠便领着小丫头们退了下去,只留静嫔和春惜在房内,春惜便开口道:“小主既是明白人,奴婢便不绕弯子了。太后的意思要奴婢将一些小主该知道的都说与小主听,小主若是哪里不太清楚的问奴婢便是。”
静嫔颔首,“姑姑请讲。”
春惜温和道,“宫里的大阿哥和大公主、二公主都是在王府时有的,登基进宫以后,只有三公主,便再没有子嗣平安诞生了,原先顺嫔和越贵人的孩子是怎么没的,想必小主也听过一些谣言,只是孕中不可多思,多忧伤肝,对胎儿也不好,是以那些谣言小主听过了便过了,不要多想,如今有太后亲自照看,小主的孩子自然是有福气的。”
“是,既是谣言,自然如同听个故事般,听听便罢了。”静嫔颔首。
“太后说小主是难得的明白人,吩咐奴婢好生协助,如今看来果然不错。”春惜道,“这宫中自然有这宫中的过去,但是既然是过去便不重要了,咱们终究是要往前看的。这孩子只要平安降生,不论男女,自然都是太后皇上的心头肉。”
“是”,静嫔道,“能为皇上绵延后嗣是嫔妾的福气,能得太后照料,更是嫔妾的荣幸。”
“小主如今有了孩子,一应饮食自然格外注意,该忌口的都要格外注意,太后赏赐的辟毒筷便是此意,倘或有相冲之食物在一同食了,自然不好,这辟毒筷小主可日日使用才好。”
静嫔颔首称是,春惜又道:“再者,人多的地方就不必去了,如今天气也不好,寒气重,小主身子贵重,不可外出受寒,皇后那里的请安太后已经传旨免了。如同原先顺嫔娘娘,半夜里独自在院子里看昙花那样的事,是断断不可的,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身边都不能离了人。奴婢看着盼翠姑娘对小主是忠心的,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可以随身伺候,奴婢也会尽量不离小主左右。”
静嫔点头道,“是,姑姑说的,本宫一定谨记照做。”
春惜依旧温和,“其实啊,这些事情小主也都知道,只不过太后是这孩子的祖母,自然格外关心些,也不过就是吃食和日常行动多加注意便好,其余的也没有什么了,只是一样,希望小主记得,太后同小主一样期盼这个孩子,所以只要对这个孩子好的,不论小主需要什么都可以同太后讲。”
静嫔起身行礼,“是,多谢太后娘娘庇护。”
春惜继续说道:“太后的意思,想必小主明白,小主的意思,太后自然也明白,这怀胎十月,一朝分娩,都有许多危险。小主第一次有孕自然谨慎些,也是常理,太后赐的送子观音小主可供奉起来,这日常供奉之事,便由春惜负责,春惜原先也是侍奉过二公主三公主的,从有孕到生产,直到公主满月,也颇通医理,小主可以信赖她,有什么需要的,也都可以让她转达太后。”
静嫔听了又起身行礼,“请姑姑一定代本宫转达对太后的谢意,嫔妾初次有孕,心中欣喜却也惶恐,生怕自己福薄不能保住这孩子,如今有了太后的照拂,姑姑的叮嘱和照顾,想必一定能为皇上诞下孩子。”
静嫔携着春惜的手道:“太后亲自指了姑姑来帮本宫保胎,这十个月辛苦姑姑了,日后待本宫生产,必当重谢,只要姑姑要的,本宫一定给。”
惜春仍旧屈膝称是,“太后娘娘的吩咐,奴婢自然尽全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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