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小心的看了看皇上道:“我,没有,臣妾是觉得,袁答应不像坏人。”
皇上顿了顿道:“那,大约朕是坏人,拆散了她们。”
宁言忙解释道:“不是,我,臣妾不是那个意思,是,是她们,其实······”
越是慌乱越是说不清楚,皇上笑了笑,“不必解释,朕明白你的意思,此事,大约谁也没有错,只可惜,造化如此,既入宫了,她就该忠贞于朕,做出这等事情,朕能做的,就是不祸及她的家人了。”
宁言点点头,心里仿佛被一堆乱麻堵住了一般,皇上却搂着她躺下,“睡吧,朕今日乏得很。”
第二日,宁言回到清音阁不久,便携了云秋到了格凌轩,便看见原先袁答应住的屋子依然收拾出来,如同从没有人住过一般。梅斯月问道:“昨夜,可还好?”
宁言点点头,“皇上问我,是不是他狠心,他是坏人。”
梅斯月皱眉道:“你怎么说的?”
宁言仍旧有点呆呆的答道:“我说不是他错,他又说是他错,又说是造化弄人。”
梅斯月一时深思起来,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大抵是因为那个人有自己喜欢的某一个特性,这个特性或许是自己想要而不可得,或许是自己最引以为傲具有的特性。宁言最大的特性就是纯净简单,皇上喜欢她大抵也是因此,若是说起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皇上曾经也曾纯粹,只是如今觉得自己不纯粹了。
正想跟宁言说话时,却见小太监进来禀告,“周公公来了”,说着便看见周公公进来请安,跪道:“梅贵人吉祥,皇上宣梅贵人一同去勤政殿用午膳。”
梅斯月回头却见宁言还是有点木讷,便预备着回来再同她细聊。
到了勤政殿的时候,皇上正盘腿坐在榻上,见她来了,只是抬手示意她坐在对面,梅斯月便坐了下来,昌平见状便退了下去,一时间屋内只有皇上和梅斯月两个人。
“昨日,听说你们三个去了冷宫,所以言儿吓成那样。”
梅斯月点点头,皇上又问道:“言儿胆小,你为什么带她去冷宫?”
梅斯月低下眼帘道:“小言自己要去的,况且,小言太过单纯,我怕她在这宫中不懂得自保。”
皇上拨弄着手中的珠串,看着梅斯月道:“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去。”
梅斯月也看着皇上道:“听闻冷宫有风浪,臣妾去见识见识。”
皇上笑了,又看着梅斯月道:“昨日之事,你可觉得朕狠心。”
梅斯月也笑道:“真相或许重要,或许不重要,端看是谁选,虽然皇上还没有宠幸过袁答应,但她既然做了皇上的答应,就是皇上的女人,自然不该再与任何男人牵扯,皇上没有祸及她的母家,便是任君所为了。”
皇上忽然累了一般,叹了口气,“你在冷宫,可听见她喊冤。”
梅斯月淡淡道:“听见了,声嘶力竭。”
皇上听了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方道:“若是朕错了,若是朕明知错还是做了,该如何。”
梅斯月听着这话,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袁答应之事疑窦是有的,皇上的决断之快,可以说是男人的尊严不愿久留,也可能是,不敢深究,她沉了沉心思道:“已经做了,便不是错,后边的事情,想办法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便是了。”
皇上看着她的眼睛,听着西洋钟的声音,心里不禁好奇又宽慰,这个女人,是如何感受到他的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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