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老婆开始怀疑南风和她讨论的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个男人看着沉默寡言的,不太爱和人亲近。倒是另一个,挺油嘴滑舌的。
南风换了一身衣服,裤子是村长老婆出嫁时候的红呢子外套,套在她身上很显肤白。
还衣服的时候她偷偷在口袋里塞了三百。
那辆报废的自行车仍在屋外,溅上不少泥水。不知道三百能不能换辆新车。
下完雨,泥泞的土路特别难走。她套着那双青色的老式长筒雨靴,心谨慎的迈出步子。
呲溜
脚底一滑,身子快速向前冲。
南风坐在泥地里,疼得眼泪直飙。为摔痛的屁股鸣不平。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一只手伸在她面前。
笑声只增不减,气得南风拿眼刀割他。这才看到眼前男饶装扮。他上衣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紧致有型裤子却松松垮垮颜色深浅不一,一看就是村长的裤子。脚上套了一个同款长筒雨靴,膝盖以下的裤脚全塞进去。
这个模样要是被城里的伙伴看到,一定特别好玩。她也暂时放下对他的隔阂。拿出手机对他咔擦咔嚓一通拍。边拍边擦眼泪,“笑死我了。时装周不邀请你去简直亏了。这么强烈的混搭风。哈哈哈”
唐景琉的眼角微微翘起,染上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和温柔。
拍完了就着他手的力度站起来,恶劣的故意用沾满稀泥的手去握。唐景琉察觉手心的黏腻,眉尾一挑,“故意的?”
手指往他面皮一抹,“这才是故意的。”
她不服输的扬起下巴,带着挑衅,“这才是故意的。”
唐景琉弯下腰,南风不明所以,防备的盯着他。果然他手挖了一团泥,砸在她脸上。
学她话:“抱歉,手滑了。”
南风眼一闭,哇哇大哭。
那一团泥水打在脸上特别滑稽。
唐景琉没料到南风会用这一眨手忙脚乱的掏出手帕要给她擦脸。手还没碰到脸就被打开,“别碰我!”
眼泪流的更欢了。
“南南,别闹了!”他手抓过她两只纤瘦的手腕,任凭她挣扎不开。气定神闲的给她擦泥。
手不好动,脑袋可以动。他也不阻止就这么看着。晃了几圈脑袋就开始晕晕乎乎,吓得她再也不敢乱动了。他这才继续刚刚擦拭的动作。
南风暗自咬牙,别瞧他人畜无害的样,一肚子坏水。
“你赶紧把路修起来。免得下雨不好走路。”
唐景琉收起手帕,冷哼一声:“你还想在这呆一辈子?”
她的逆反心理作祟,:“那当然。这里的孩子需要一个像我这样优秀的音乐教师。春蝉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人生格言!过两年在这里找个志同道合的人结婚,生一堆孩子。有什么不好。”那双漆黑眸子直视,有一种剖解人心的力量。南风偏过头尽量不去看。话的底气明显不足,透着一股心虚。
可她转念一想。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脚踩两只船的人又不是她。干嘛要心虚。
真正该心虚的人目光反而比她还要光明磊落。怪不得撒谎也能让人信服呢。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还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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