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恪看看这日头,怕是天黑前走不出这林子,他索性不管不顾,心里道:“赶时间要紧,走到哪困了睡哪吧!”
说着就提剑继续向东行去。
无奈天意弄人,这太阳还没落山,天色给变了,不一会蒙蒙细雨就飘了起来,这山林僻野并无药王庙遮雨,李承恪取下后背斗笠戴上继续赶路。
春雨刚至,小林茂盛,此时林间小路依旧干燥,李承恪行的快些,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深入林子。
这时仿见,林中树叶滴雨,路面慢慢变的湿泞。
他停下整理了衣服,继续执剑前行。
这下刚行的不远,忽的一声惨叫“啊”
顿时打破这小林间的安静。
李承恪听的不甚清楚,他停住脚步再去聆听,却不见的有什么声音,就又举步前行。
过的一处小丘,便听的远远似有人说话,李承恪忙收住脚步仔细聆听,确是说话声。
但听不清楚说些什么。
他想该是些和自己一样雨天行客的脚夫,便也不理睬。
忽的又是一声。
“魔教妖人”
后面的李承恪到是没听的仔细,惊恐之下他放慢脚步向前走去,这下想起方才的那声惨喝,端的这应该是有恶人在此间作乱。
他手握长剑,慢慢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只顾着看向前方,不想脚底下被绊一个踉跄差些跌倒。
幸好手快用手中长剑撑地,才没倒下。
他惶恐下回身一看地下怎得是一人,他走进一看,这人双眼紧闭嘴角挂着血迹。
李承恪俯身食指放到这人鼻息间,这人竟然没了呼吸,但觉全身还未冰冷,想是刚死不久。
李承恪脸上恐慌之色加剧,他起身继续走了两步,这才想起来手中长剑,缓缓抽出长剑握在手里,加以防备。
没想走了不到十米又见一人,和刚才那人死法一样。
李承恪顿时额头就渗出汗水,他继续移动,渐渐声音清晰可见了,是几个汉子似乎正在呵斥一人。
李承恪向后看了看这不到二十米的路程竟然躺着五具尸体。
死状一模一样。
他身子靠着一棵大树,不敢再前进,手里的剑抖得厉害,他长吁一口气不知道此刻该如何是好。
正不知该进该退之时,无意间把手中长剑举到了眼前,剑柄处清晰可见的华山李承恪五字印在眼眶。
“这是师傅亲自给众位师兄师姐刻上去的。”
霎时自感羞愧难当,心里责怨的厉害。
“亏的我还是个华山弟子,竟然这么的无用胆怯这要传了出去,我华山不是让我给丢了百年的脸面,真是该死。”
说话间就在自己脸上狠狠一巴掌。
随即手执长剑从大树后面走出,快步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魔教妖孽你今日杀我师兄师弟三人,罗门两位师兄,我兄弟三人要将你碎尸万段不然就死于你掌下,也不枉我师门的清誉。”
这人话音坚定,不带丝毫犹豫,一旁的三人也随即应声。
“师兄说的没错,我们兄弟就是死了也不愧对武林正派的名望”
这几人话音落下就要动手直取魔教妖人的性命。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这几人都是停下,转身看向身后。
一汉子头戴斗笠右手握剑,正向这里赶来。
不知是敌是友,各个握紧手中兵刃相迎。
只有这魔教妖人,高傲的厉害,此时一袭白衣,身子侧向右边立于一拦腰折断的大树上,右手负于身后,左手轻轻屡过身前长发,面容冷淡,不曾瞧一眼眼前众人。
“敢问阁下何人?”
一汉子上前两步拱手问道。
但防备之意悠然可见。
有人问话,这汉子也停下脚步,拱手道:“在下在下华山李承恪不知不知众位好汉是”
这人听到是华山的登时面露喜色:“原来是华山的李师兄久仰久仰我等是青城派的,在下万青这是我师弟曲城、解风,这位是罗门的汪师兄。”
李承恪第一次被人叫师兄一时竟没了反应,片刻才觉得无礼,忙回礼:“原来是青城派的各位师兄和罗门的汪师兄在此,在下不敢不敢当。”
李承恪说话间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人。
“万师兄这人是?”
“这人是魔教的光明左使。”
不等万青回话,这罗门的汪师兄就抢先回道。
“莫非他他就是杀你罗门五人的那个什么左使。”李承恪疑惑的问道。
“正是,那日在客栈里我见过这人,他和那易行天又杀死了我陈兄弟这人歹毒的厉害。”汪师兄急切的回道。
这时曲城上前道:“刚刚我三位师弟和罗门的两位师兄便死在他的手中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李承恪又看一眼那人,想起刚看到的几具尸体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但身为华山弟子怎么能忘了掌门和师傅的教诲。
心里揣摩片刻当下就抱拳道:“家师常教导,武林同道应当同甘共苦,执手御敌在下虽只学的华山粗浅功夫,但也不能辱没了武林正道的威风,愿意与各位师兄共退强敌。”
万青上前道:“李师弟真乃英雄豪杰,不愧是华山弟子,这人武功诡异莫测,李师弟帮忙在好不过。”
“师兄过奖了我”
没等李承恪说完,众人便转身看那立于树干上的人。
依旧侧身。
“妖孽拿命来”
正是青城派的解风使一招青城派松风剑法中的万松迎敌。
此剑法刚劲轻灵,快如疾风,没等李承恪看的清楚,这解风就已到了那光明左使跟前。
其他青城弟子也不等人,万青使松林落雨曲城使如松如风顷刻间就冲了出去。
这罗门的汪师兄不见的动静。
李承恪从没有用过华山剑法御敌,平日里都是和师兄师姐拆招练架的,这下到一时不知该如何。
愣了片刻,看了看手里的长剑随即也一招华山的白云出岫迎了上去。
这立于树干之人,一身白衣面无任何惧色。
他独自迎敌并无半分怯意。
看到四人来势迅猛也不惶恐,待那解风到了跟前只身子向后一跃,就躲开了青城派的松风剑法,随即左手探出,手似兰花轻轻一摆,中指间一丝白色细线祭出,将那解风的长剑剑身缠绕。
解风见况急于抽间,却丝毫不能抽动。
白衣男子微微身子向左转去,右手伸出缓缓移到了眼前,右手伸出轻轻在那细线上挥指一弹。
只见解风手里的长剑顷刻间就断成数节掉落地下。
解风大吃一惊,这时白衣男子左手中指的丝丝细线瞬间又祭出直取解风胸口而来。
看这解风要和死去的师兄弟一样命丧于此。
正在这时。
师兄万青和曲城赶到,两人都看到掉落地上的残剑不敢怠慢。
曲城一掌推开师弟解风,躲开了白衣男子的攻击,不想自己却被那丝丝细线穿过右肩,疼痛而至手中长剑拿不住也掉落下去。
万青见状长剑落下,斩断那细线,纵身扶住师弟曲城。
站定之后看向白衣男子,却见他突然面容变红,血脉暴涨,嘴角更是流血不止。
眼前利剑已至。
正是华山李承恪赶到。
一招白云出岫剑走险境,出奇制胜。
白衣男子此刻突然如遭大病一般,身如火烧,全身无力看这人向自己刺来也不敢接招。
身子后撤,右手祭出数根细线后便口吐鲜血,差一点倒地不起了。
李承恪看到飞来的细线不敢有丝毫怠慢,心想这人能杀死青城派罗门众位师兄武功自然厉害。
收住攻势,以一招苍松迎客一剑斩落数根细线。
待要再向前攻击的时候,只见这白衣男子,左手拍地身子便飞将起来,向后飘去瞬间就消失了。
李承恪收剑看去,刚才那人站立的地方斑斑血迹,此时小雨未停不一会就将那血迹冲的不见了。
李承恪想起来受伤的青城派师兄,忙转身。
“曲师兄怎么样”
“保得命来,没有伤及要害,不然我今日要和师弟们一样了。”
“师兄是为了救我,差点这魔教妖人太过毒辣,招招致命。”
这时,那罗门的汪师兄走过来“小弟我武功浅薄没想到华山的李师弟武艺高强,将这光明左使都给击退了,佩服佩服”
“李师弟真不愧是华山弟子万青也是好生佩服”
“两位师兄见笑了适才我看那魔教的光明左使,似乎突然发病了,并不是小弟将他打败。”
万青微微露笑,刚才他也看到了那魔教妖人突然变化的脸色。
“莫不是他受了什么严重的内伤了”
“大师兄,那我们快快追上,乘机会杀了这个魔头,也报了师兄师弟的仇。”
解风忘了自己刚刚命悬一线,这回又有了报仇之心。
万青沉思良久。
“也好乘着机会不然以后想要报仇恐怕难以登天劳烦汪师兄送我曲师弟先去徐州府上,我与解风师弟还有华山李师弟去追捕那魔教的妖人”
“万师兄客气了,我一定把曲师兄安全送到我罗府。”汪师兄拱手回应道。
“多谢了不知,李师弟此番是要”
李承恪忙回道:“不瞒万师兄我也是去徐州府上的,日前有事耽搁了我众位师兄师姐此刻应该快到徐州了。”
“原来这样贵派高手如云,魔教妖人怎敢再来徐州撒野。”
解风听的很是不爽,轻蔑道:“那么李师兄,我们这就去追那魔教的光明左使吧!”
李承恪拱手道:“哦是,听师兄安排。”
万青向曲城交代了几句也起身道:“李师弟向北,我向南师弟你走东,莫要叫那妖人走远,这便动身吧!”
“是”
李承恪与解风两人答应一声都向各自的方向飞去。
三人走后这姓汪的也搀扶青城派的曲城向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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