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着急,歇歇再试试,你可以的。”心里着急的不行,嘴上还是说着安慰鼓励的话,生怕小马驹就此放弃。
不过她的担心倒是多余了。小马驹身体里的生魂听进了她的那番话,不想寻死了。
没有停歇,小马驹不停地用身体寻找借力点,比边暖还要着急想要快点站起来。这家主人就在眼前,它得好好表现证明自己是健全的,日后才能讨得欢心,舒服的过完这一生啊。
天色越来越亮,朦胧晨色渐渐褪下,东边天际边现出云霞,太阳快升起来了。
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照进马厩时,小马驹终于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
边暖激动的不行,奈何不能放声欢呼,只能默默看着心里发热。
中年大叔抬手一拍大腿,嘴里低声连道两遍:“成了!成了!”也是十分的欢喜激动。
鸡鸣声应景的响起,黑夜过去了,新的一天从这一刻正式开始了。
边暖透过马厩看向东边天际,心里既有激动,又有忽视不了的满腹愁绪,还有一丝难得的平静。
这样的日出于她,是看一日少一日,能多看时,她想多看看,牢牢记在心里,等黑暗来临时好靠着回忆捱过去。
中年大叔吹灭灯笼里的烛火,踩着欢快的步子小跑着离开马厩,向主家报喜去了。
边暖收回视线,对小马驹道:“你好好在这里,我去去马上回。”紧跟着那中年大叔的脚步也离开了马厩。
她得赶紧熟悉熟悉沈家的环境,看看沈家小女儿是哪个。
她跟着那中年大叔出了一道月门,转过一道弯儿,没走几步又一道月门,穿过那第二道月门之后竟就到了主院。
极小的院子,院中连个做屏风的假山摆设也没有,进了月门,院中一切一览无余。
北向两间主屋居室,西边一间耳房便是全部。
她跟着那中年大叔进去时,院中正站着个男子在打“太极”。
中年大叔朝那正打“太极”的男子草草行了一礼,便将马厩中的喜事告知男子:“老爷,红枣今早生了,母子平安。”
男子一听,忙停了手上动作,转向中年大叔。
边暖看清男子的模样,是个约莫三十刚出头的男人,蓄着胡子,模样倒并不显得老成,看着很随和,很好相与的样子。
心道,这大叔唤他作老爷,看来这男人便是沈家的男主人了。
她猜的不错,男子正是沈家家主,沈括,而向沈括报喜的中年大叔是沈家的门房刘喜。
沈括道:“生了个公的?”
刘喜挠挠头:“没看,就看见生了。”
沈括不悦了,朝刘喜瞪一眼,厉声道:“是公是母都不看便跑过来,我要你作甚!”一甩衣袖,大跨步朝月门走去。
边暖一怔。得,只是个看着好相与的。
那刘喜原地站着,目送沈括走出月门,口中小声嘟囔:“我一个门房,又不是马夫,能起来帮你看一眼已经不错了。”
边暖看向那刘喜,再一怔。她以为的中年大叔竟不是个中年大叔,而是个长相老成的小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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