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不止,琅邪左右打量着,不禁暗自疑虑,此处或无人居在。
来至殿门前,见上方批有三大字“羽非殿”,殿前一应俱新,琅邪不觉惊讶非常。
转身再往所过之路,自觉仿如步入世外之境一般,足下小径倒似那障眼法。
四下种了各种奇花异草,此时正开得娇艳芬芳,琅邪瞧见十分欢喜,簇步而去,俯身吸嗅着那沁人的香气。
起身而立,琅邪还在思绪眼前别有洞天,却听得身后传来警言,“不管你是何人,有何事,请速速离去。”
她闻声回头,只见一个相貌端正,神色冷然的白衣少年手提一把药锄,正望着自己。
原是寻非师尊的弟子一一无岸,只是此时琅邪还未曾识得他。
全邑仑竟也有起得如此清早的人,这叫琅邪对眼前之人不禁有些好奇了。
四目相对,她将对方看得一清二楚,见他手上还沾有泥土,她扫视着墙角的花草,欣悦地问道,“这些可是你种下的?”
无岸瞥眼看了看墙角,并未开口,只是转过身去,依旧冷漠道,“请速速离去。”
说罢便迈出步子,向殿门走去,就在无岸推开大门的那一刻,琅邪大喊道,“今日祭台行仪,亦正特谴我来此知会各殿前往。”
果然,无岸停下脚步,琅邪本以为他会转变冷漠之态,却不料是变本加厉。
头也不回,无岸便决绝道,“与我不相干系。”说罢随即踏入殿中。
虽是同样的境地,此人更甚冷漠,但琅邪却不似之前那般气闷。
她并不在意他坚决中隐藏的故事,只觉他是个有趣之人。
于此,临走时,她便自报家门道,“我叫琅邪。”
殿内并未有任何回应,琅邪又试探着问道,“下次再见,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无岸在殿内听得一清二楚,却始终未发声,他断定眼前人必是初上邑巅。
一来她竟直呼亦正姓名,毫无避讳。二来,她至此,显然不知过往种种,亦正也并未同她言明。
否则,她怎会来此与他多费口舌,定是避而不及。
可她是邑仑第一个留意并过问墙角那些花草之人,更是第一个笑颜同他说话之人。
这许多都让无岸久铭深刻,即便对方如此举动是不知情的缘故,他亦觉难得。
自寻非师尊离开,无岸本打算避于这殿中,不闻其他。
而今亦正还念着同门情谊,谴人来知会,他竟狠不下心来,不知该当如何?
细思之下,无岸才慢慢觉然,亦正此举或有意在作弄琅邪。
倘若他不去祭台,亦正或会责令琅邪办事不尽心。
羽非殿无旁人可为琅邪作证,亦正如何处置,不过一句话。
倘若他去了祭台,其余各殿必会有言语,到时众人口舌皆会指向琅邪,岂不是祸害了她。
接掌邑仑,亦正大可凭借如今的身份与众弟子一较高下,而琅邪却一无所依。
不管亦正用意如何,对琅邪到底无半分益处,眼下,去或不去,竟成了无岸的难题。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