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突然戛然止声,石头不明其理,兀自瞥眼一瞧,只见天焱伸出一只手掌来,正对着合覃。
师徒俩一笑一愁,到底还是合覃服输了,此时的他,愈加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唯一能做的只有,临走时,两眼死死盯着石头,仿若那怒目里的不满能杀死石头一般。
顾忌天焱在旁,石头并未与合覃计较,只是望着远行的背影,任他而去。
回过头来,天焱安然浅笑道,“这孩子,都是为师平日给惯坏了,且让他去静静心也好。”
不知师徒之间的规矩,石头自然也不晓责罚轻重,他思量着,此事本就难言谁对谁错,自己本就不可独善其身,倘若眼下让合覃一人承了这重罚,想来日后便是有机缘一同修炼,合覃亦断不会自己好过。
与其日后同他纠缠不休,倒不如现下一同受了这罚,一来于心无愧,二来事理明了,倒省了许多麻烦。
片刻后,石头便涵襟微颤道,“是我不知轻重,这才惹恼了师兄,师尊若是罚了师兄,我亦理当一同受罚。”
拂袖在手,天焱豁然笑道,“无妨,无妨,原就是他先失了分寸。”
脸上始终带着一脸慈善的笑意,天焱继言道,“且他平日练功多有偷懒之嫌,如今不过罚他抄写邑经罢了。”
听得天焱言辞,又见他神色和蔼,石头也就放宽了心,在旁暗道,“如此便好,那肉团子气过大抵也就相安无事了吧。”
石头正暗自出神,却听天焱好奇问道,“你本该安置于止了殿,如何来了我匪天殿?”
不知是福是祸,石头双眼极速转动着,内心纠结着,撒谎?还是坦白?
不敢轻易冒犯,迟疑之下,石头还是坦白道,“师尊请恕罪,并非有意违背,实在是......”
对于此事,天焱本无心责问,不过随口问及罢了,见石头这般惶恐,似有难言,便扶手道,“不必惊慌,如实道来便是。”
到底是童心,石头自觉在受了欺负,见天焱不凶不恶,一虎口便将当时情景一五一十细细陈述了来。
依照之前的分派,原是那宁焱之本该入匪天殿,石头该入止了殿。
却不知为何,宁焱之在半道上非得强硬逼着石头同他换了入处,自在奔去了止了殿,不想闹出生端来,石头也就随了步子入来匪天殿,这才有了眼下所见。
石头一番始终道来,天焱这才解除了心中的好奇,索性也便将带着琅邪入以安殿,如何在分岔的径途中识得石头,见他明明往止了殿方向去了,如何又在此相见等诸多事件一一说将出来,二人这才各自明白。
对于宁焱之此人,天焱早已有所耳闻,所以面对石头,他并无责言,只是嘱咐好生休息。
望着天焱祥善的眉目,石头不禁想起爷爷,以致于他十分贪恋当下这种感觉。
等回过神来,石头才恍然惊觉,方才听天焱提及过琅邪。
他本想开口追问,可伏兮那一声“师尊”却恰巧打断了,也就只好收起言语,各自回了屋。
知晓琅邪在何处,又信天戢定会护好她,石头的心底不觉安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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