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喘了口气,见坐在对面的慕容渺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双眼一瞪,凶巴巴道:“这下酒该醒了吧?喝个交杯酒你都能耍酒疯,可真是好样的!出息啊,火烧酒楼,跳湖洗澡的,你咋不上天呢?”
“阿九。”慕容渺看着她,碧眸里氲出委屈,“你凶……”
裴九要笑了,“我凶?你酒还没醒吧?酒量酒品再差人家好歹也是一碗倒,你一口醉啊,酒都嫌你丢人。”
慕容渺瑟缩了一下,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阿九……”
好吧,裴九被他看的有些说不下去了,风一吹来,她浑身湿漉漉的就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吸了吸鼻子,看向酒楼的方向,那里的大火已经被扑灭了,只是原本花红柳绿的一座有缘人才能进的酒楼,此刻变成了外焦里嫩。她就说吧,做酒楼就应该有身为酒楼的觉悟,安分守己,劳什子学人家装逼佛系,这下好了吧,逼格没够,先香消玉殒了。
又是一阵风来,她忍不住也瑟缩了一下,思忖着再这样下去也不行,迟早会感冒,慕容渺那三个抽风的属下也不知道此刻跑哪去了,关键时刻却都不出现。
正想着要不要和这位不靠谱的殿下商量商量回去的事,也不知道他喝醉了还认不认得回去的路,肩膀却被人一搂,背后靠入了一个冷香湿热的怀抱。
“阿九,不冷。”慕容渺下巴压到她的颈窝,话语乖巧幼稚到有些傻白甜……
裴九无语,哭笑不得,心中又有些暖。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湿漉漉的怀抱紧贴着后背能清晰感受到慕容渺的体温,还有微微加速的心跳,加之成年男子的气息扫在耳畔的敏感区,裴九很快就有种水深火热的感觉,心猿意马,心慌意乱不足以形容现在这种突如其来,一言难尽的感觉。
她推开慕容渺,站起身来,在他仰头困惑的目光中,正了正神色,清了清嗓音道:“咳,我们回去吧?”
慕容渺眨了眨眼睛,依旧仰着头看她,“阿九,亲。”
“什么?”裴九没有听清楚,拉着他道:“先起来再说,地上凉。”
慕容渺被她拽着,纹丝不动,依旧眼巴巴的看着她,“亲……”
裴九这下听清楚了,看他的眼神,终于也变得一言难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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