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咕咕咕
唔咕咕咕
“救&p;p;命唔咕咕咕咕咚咕咚”
陈帆在水里反复挣扎了几次,差点直接被海水淹死了。
在生死关头,他摸到了一块飘浮的木板,逃过一劫。
“咳咳稳住稳住”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深夜的江水能冻地陈帆一直颤颤发抖。
陈帆靠着浮板,湿透了的小包里取出一颗疗愈奶冻,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汽水糖也一起,拉满
陈帆竭尽全力,游到了游轮下的救生绳梯旁,一把抓住绳梯的一段。
一步,两步。
一步,两步。
虽然脚步还有点湿滑,但陈帆总算是爬上了游轮的救生梯。
我一定是疯了吧。
这艘游轮是一艘豪华游轮,船舷看着有数十米高的样子,救生梯少说都有近千阶了,这不禁让陈帆想到当初爬上去的巍峨的15楼。
他依稀记得自己死前的那一幕。
在顾客的斥责声中意识恍惚。
倒地。
瑟缩着身子,就像一条被盐渍过的毛毛虫一样迅速萎缩。
蜷成一团。
其他人尖叫的惊呼声逐渐平静,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在那个繁华的大城市,活着的他连一条狗都不如。
倒不如说现在很多狗的伙食,都已经比人要好很多了。
这是那个世界的他的故事,也是很多蛰居在大城市的年轻人的故事当然,大多数人的生活不至于过的像他这么惨。
也许是连上帝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让他在这个世界以携带着金手指重生。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不必为了温饱和活着就筋疲力尽。
没有他为之打工的房东,也没有被小鞋的同事和领导。
只有一群有些幼稚和中二的丫头们。
夏林萌是这些丫头里最特殊的那个。
她天生就像是个小妖精,明明是个半大的孩子,却总能猜出大人们心里在想的事情,似乎什么事都掌握在她的算计之内,让即便拥有金手指的陈帆也都常常着了她的道。
不过,像她这样总是胆大妄为的臭丫头,如果丢到原来的那个世界,肯定不到几天就被拐跑了吧
陈帆每爬一段距离就会歇下来吃一颗疗愈奶冻和超嗨汽水糖,炼金工坊的零食让陈帆一路坚持着不断向上攀登。
不是所有人都会像陈帆那样,愿意和一个半大的孩子较真。
但也正因为陈帆愿意和她较真,才让她觉得炼金工坊是一个归宿。
不,她认为炼金工坊是归宿的重要原因,应该是那个才对
应该问问她的。
如果我真的想和她一起走下去的话,应该问问她那件事的。
我很在乎。
在乎她究竟认不认识过去的我。
她认识的是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还是“我”这个本人
不管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我都应该告诉她我自己心中的最真实想法。
对
不仅仅是对这个问题的解答。
我也应该告诉她这些。
告诉她,关于我的真实想法。
只要,能再见到她的话
陈帆的脚忽然滑了一下,整个人都斜靠着向后倾倒过去。
就在这关键的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双温暖的手掌,牢牢抓住了陈帆湿漉漉的手臂。
“唔”
陈帆从无数的回想里回到了现实当中来。
“萌、萌萌”
“你们还真的来救我了啊”
夏林萌披着头发,牢牢抓住陈帆的手臂。
“拉住我!使劲!”
“明明你再迟一点点救我,我就可以自己自救,和妈妈一起从游轮上逃走了啦”
“真是个喜欢玩英雄救美游戏的不成熟的”
“大人呵”
夏林萌拼尽全力把陈帆拽回甲板上。
陈帆和夏林萌一起平躺在甲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甲板的另一头还是一片混乱,码头也到处都是聚光灯影灯的光芒。
明明有满天的繁星可以照耀,反而还用了这么多灯光
陈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伸手勾住了夏林萌的小手指。
“今天今天还没有过去,对吧。”
“啊是说,必须说真话的,今天,对吗?”
陈帆弓着身子,半撑在夏林萌面前。
湿漉漉的江水从陈帆的头发上,滴落在夏林萌的脸颊上。
他大口大口喘着浊重的呼吸,但他仍在试图保持呼吸的平稳,以免出现再一次的猝死记录。
“还有一分钟就过了十二点,你要是再不快点问的话,我可是又要拿谎言来骗你啦。”
“我我想问的问题是”
陈帆顿了顿,“你是真的,喜欢我吗?我指的是我,而不是另外的我,或者说”
“嗯。”
夏林萌点了点头,“我喜欢的是帆哥。”
“现在的帆哥”
“炼金工坊的老板”
“花了一根棒棒糖就把我骗来打工的奸商”
“督促我学习写作业的老师”
“为我做可口饭菜的大厨”
“喜欢吃我买的奶黄包”
“愿意陪我一起去游乐园约会”
“以为我出意外了,就奋不顾身地去找人算账,呀,虽然账算错了”
“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愿意请我去吃六块钱麻辣烫的那个小气鬼”
“还有”
“不是,不是因为。”陈帆顿了顿,“不是因为,我长得很像,你过去认识的某个人,所以才把我看作”
“笨蛋!这怎么可能嘛”
夏林萌温柔地抚摸着陈帆的脸庞,将陈帆拥入怀中。
“帆哥就是帆哥。”
“从来都没有变过。”
“绝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是我最重要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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