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祁灵儿还是个死了亲娘在继母手下讨生活的受气包,他们家是很显赫,可她父亲并不管她,她纵是嫡女也过得不好。她娘亲顾念姐们之情,时常将祁灵儿接到府里照顾,待她不薄,可她是怎么报答她们的?
不但迷得她堂哥神魂颠倒,搅她们府上不得安宁,后来更是在太后看上她,想要撮合她和显王时横插一脚,借着和她是表姐妹的关系的便利,私下接近显王,最终,她得到一切,而她这个自幼就爱慕显王的人成为失利者。
可明明太后当时看上的是她,只差一点,就会为她和显王赐婚的,显王那个人她知道的,若当年没有祁灵儿的介入,太后如若为他们赐婚,她顺利嫁给他做显王妃,就算他不会爱上她,也会给她尊重体面的,她绝不会是今天这个下场。
可这一切都都让祁灵儿这个贱人毁了,她明明就知道她是多么爱慕显王,若是她人夺走显王,她都不会如此愤怒,可那是祁灵儿,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
她不怨如今的处境,因为是她太过强求,可她恨祁灵儿,无关现在。
……
望着紧闭的房门,兰儿急得团团转,一夜过去了,屋里都没有一点动静,她都快急死了,还是春喜机灵,把刚刚睡醒的凌哥儿抱了过来,对着凌哥儿耳语一番,就把他放到门口。
凌哥儿小手拍着紧闭的房门,撒娇道:“娘亲,凌哥儿饿了,你陪凌哥儿用膳好不好?”
门内没有丝毫动静,兰儿脸色当即变了,催促凌哥儿接着叫,凌哥儿用力拍着门,嘴里娘亲娘亲的叫着,声音委屈的不行。
兰儿急了,跟着拍门,见此,凌哥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纵然还小,他也能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就在兰儿和春喜忍不住想要去外面招人进来破门而入时,房门开了,萧妤笙平静的走了出来,没有一丝不妥,衣服还是昨天那身,不见丝毫褶皱。
萧妤笙抱起凌哥儿,心疼的擦拭他脸上的泪痕,“娘在这呢,凌哥儿莫哭了,仔细伤眼睛。”
凌哥儿趴在萧妤笙的颈窝上,抽噎道:“娘亲不理凌哥儿,凌哥儿怕……”
“是娘亲不好,都没有听到凌哥儿叫娘亲,都是娘亲不好,凌哥儿原谅娘亲好不好?”
凌哥儿点头,挣扎着要下去,自萧妤笙再次有孕后,凌哥儿就懂事的不再让她抱着,父王说过,不能让娘亲累着,不然娘亲肚子里的弟弟会很难受的。
萧妤笙没有放开他,而是紧紧的抱着,就连兰儿上前想要抱过他都不松手,就那么紧紧的抱着,像是抱着稀世珍宝一般,谁都抢不走。
“不是说饿了吗,春喜去传膳吧。”
“是。”
……
兰儿小心的处理了被萧妤笙剪碎的东西,黑暗中凝视着灯火通明的主院,那里不但有府医候着,城中有名的郎中都被传了过来,重视程度可见一般,来来往往的下人很多,没人注意到阴暗里的兰儿,她小心的紧了紧袖口里藏着的匕首,眸光透着狠意,她们姑娘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不能容忍任何人破坏,死人就该呆在死人该待的地方,可没有突然活过来的道理。
云真突然出现,挡在兰儿面前,紧紧握着她藏有匕首的手腕,强硬的把她拉倒僻静的角落,好在来来往往的下人不少,没人注意到她们。
云真是月前被萧妤笙安排在主院的,傅煜不是在前院就是在萧妤笙处休息,主院就是个华丽的摆设,这里管事因此也没什么上进心,里面的下人相对也好相处些,倒是适合云真的性子,日常也是清闲,只需要负责些掃洗活计。
“放开我!”兰儿甩开云真的手,怒视她道:“你为什么拦着我,云真,我家姑娘可对你不不薄!”
云真小心的看了看左右,认真道:“兰儿姐姐,正是因为侧妃娘娘对云真不薄,奴婢才不能看着你犯错。”
“你懂什么!”兰儿忍不住推了她一下。
云真焦急的解释道:“兰儿姐姐,莫说你能不能突破重围达到你心中所想,你可是侧妃的大丫鬟,出了事,王爷会相信侧妃是无辜的吗?”
“我…”理智回笼,兰儿眼中划过一丝懊恼,嘴硬道,“我家姑娘本来就不知情,大不了就赔上我一条贱命!”只要那个人消失,她家姑娘才能安枕无忧。
“就算王爷相信,侧妃娘娘会看着你去死?”云真盯着她的眼睛,郑重道:“侧妃她不会看着兰儿姐姐送命,到时她要怎么保你,又要怎么收场,兰儿姐姐有想过吗?”
兰儿忍不住倒退几步,后怕的捂住藏着匕首的袖口,她的冲动差一点害了她家姑娘。
兰儿性格冲动,又认死理,起了那种念头,又哪里是能被几句话浇灭的,可一来云真盯她盯的紧,二来她也明白此刻还真不是什么好机会,也只能把那个念头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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