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云霄的态度棱模两可。

“若齐王能助我离开此地，就当莫璃欠您一个大人情，他日定当竭力相报。”莫璃看出了齐云霄的意图。

“好，朕应了。”齐云霄点点头：“朕如何相信你们？”

“为表诚意，莫璃给你们看一样东西。”莫璃说着，就拔下了头上的玉簪，瞬间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如绸缎一般散落下来。

“你是女人？”齐云霄震惊的看着莫璃，忽而想到了辰亦睦对着莫璃的种种异常表现：“怪不得......”

金乌托早就知道莫璃的身份，这一刻也就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震惊，只是惊艳与莫璃的风姿果然与自己的母亲如出一辙，一时间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莫璃慢慢的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对着这二人点点头，嘴角闪过讽刺的笑容：谁能想到，如今这三个人竟然能和平的共处一室，还商量着怎么让自己逃离这里......

“既然这样，朕倒是有些想法......”齐云霄三人靠近了彼此，小声的探讨着一个惊天动地的计划......

明日，是个适合告别的日子......莫璃对着窗外的连绵夜雨凄然的笑了笑，关了窗，一个人躺到了冰凉的被窝里，忽然又想到了那些与辰亦睦相拥而眠的夜，温暖而踏实。莫璃裹紧了被子，还是冷的发抖......

迷迷糊糊，莫璃好像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温暖的怀抱里，那个温度是那么真实的存在，莫璃贪婪的拱了过去，那个熟悉的味道如此真实......

“子睦，我又做梦了。”莫璃眯着眼睛，喃喃的说。

“璃儿，是我。”辰亦睦听着莫璃似梦一般的呓语，心里一阵阵的酸楚。

“我知道是你，你又来梦里陪我了。”莫璃钻进了他的怀里，有些迷失的说：“这一次，你真的好真实啊。”

“对不起。”辰亦睦的眼眶瞬间红了，紧紧的拥住莫璃冰凉的身体，将她的双手伸进自己的衣襟里。

感受到手上的温度，莫璃猛然惊醒，看到眼前的这个人，一骨碌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辰亦睦慢慢的起身，想重新将莫璃抱到怀里，却不想莫璃一个冷漠的转身，一缕冷香悠然飘远，辰亦睦抱了个空，失意的垂下了自己的手臂。

“安逸王，明日就要大婚，今日到这里来，怕是不妥吧？”莫璃从床上走了下来，背对着他。

“璃儿，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想你。”辰亦睦从背后环抱住了莫璃瑟瑟发抖的身体。

一瞬间，莫璃红了眼眶：“既然不能相濡以沫，不如就相忘于江湖吧。”

“莫璃，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像其他的女人一样......”辰亦睦的话里充满了无奈。

“我就是我，这世界只有一个我。当你做出选择的那一瞬就应该明白，我已经不再是你的任何选择。”莫璃硬是掰开了辰亦睦的双手，眼里的泪花还来不及隐藏好。

“你可以听我解释吗？”辰亦睦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不必了吧。听与不听，我意已决。”莫璃只恨自己如此窝囊，竟又一次让眼泪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辰亦睦看着莫璃一脸的决绝和止不住的泪水，忽而眼中强忍的泪珠“啪”的掉落，那一滴泪瞬间砸在了莫璃的心上，像是一粒滚烫的火星，灼伤了莫璃的眼和心。

“丈夫非无泪，不撒离别间。你回去吧，明日......我就不去了。”莫璃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也好。”辰亦睦凄然的看着莫璃的故作坚强，心如刀绞，深邃的黑眸里散发着无助的痛苦，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他的心打成了筛子，到处露着风，透着寒，满脑子都是莫璃泪眼朦胧的样子。

“我能最后抱你一次吗？”

听到这话，莫璃觉得自己的心隐隐作痛，痛到快不能呼吸，双手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的肉里：“今日你多贪恋一时，明日就会多痛苦一日。余生还长，恕我不能相伴了。”

辰亦睦听到这话，踉跄着转身离开了，那些痴缠的温柔，醉人的低语，无言的凝望，深情的拥抱，一一在这雨夜的街道上涌现在眼前，刺痛了他的心。

余生好长，你好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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