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戴着盖头,呆滞的想起四年前被哥哥点了穴道强行盖上的红盖头。走出了小院,她反应过来嫁的是欧阳,不是“她”。
门口听见男子紧张又欣喜的声音,说着官话,她知道不是那人,四年前...那人是坐着轮椅,不过冷声唤了声“岳父”,看着自己被强行拉进轿中。
安静的上了轿,游行,入夫门,拜堂。对于她而言并无感觉,再次走了一遍当年的路...当是个怀念吧。
一模一样,可却又不一样,男子说着当年同样的话,但她知道他不是“她”,轮椅上身弱的梅花冷香气息的人只有阿瞻...
“送入洞房!”
一滴泪水无人知晓地翻滚在红盖头下的桃花眼中。
“报!大炎使臣提礼在门外求见!”
玉林侍卫惊慌地跑入,打破了这喜庆的气氛。
所有人都齐齐看向高堂上的圣皇连痕,她倒是被惊的不小,想到小女儿还在界城,就拂袖请使臣入席。
三品官服的武云副将飞虎领着抱花的士兵整齐的走进来。
欧阳汌止下意识的靠近木兮,护其在身后,他猜不到冰城的心思,怕她是不是又在玩花样。
木兮楞楞的呆在那,那刺眼的血红在盖头沿一闪而过。
“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不放过我,还要来惹我!”
依着元眼透过盖头看着那一朵朵血色的花,她发抖着,在欧阳身后无声的哭泣着喃语。
“拜见圣皇陛下,多有打扰了。也是我王上前日才知晓大婚之事,王上想来还是需要来沾沾喜气的。”
飞虎从虚空中拿出一个文谍,双手奉与圣皇。
“当日夫人走的仓促,王上忘了将和离书交于,今日送来当是不晚的。不然夫人犯了重婚可是不好啊!”飞虎轻蔑的笑着说。
“和离书!你!宁王是什么意思?你们大炎别以为败了我们几次,就这般侮辱我们大冷……你回去……”
苏献老侯爷坐在椅上气的涨红脸色。
“侯爷!”
连痕皱着眉头拦下老侯爷,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坏了大事可是不好办。
“宁王考虑的确实周全,孤就代木兮收下了,将这个递给木兮吧。若没其他的事,也请使臣回吧!这里的将多,怕一会儿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好和宁王交代啊。”
飞虎拱拱手,转身指着血色花。
“这次王上还送了一份礼,希望夫人喜欢,王上说...”
“不考虑什么恩怨,看在三年相守上,也祝福袁姑娘与小侯爷永结同好!”
飞虎停了一下继续。
“这是当年夫人说过喜欢的血葬花,可惜当时王上仓促离开葬皇谷没有带走,这次补上也算是往日情分。望夫人笑纳!”
和离书?早不送晚不送,冰城你是来笑话我的吗?笑我刚离开你就等不及的找人嫁,是吗?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一个轻浮不忠的人?
木兮一把扯下盖头,满面泪光的看着眼前的和离书,讽刺的血葬花。
是你弃我如履,放了我又何必来谈那什么情分!血葬花开了又怎样,木樨花不是败落了吗?摧残在你的手里……
木兮再受不了了,拿着和离书跑去了后院。
“兮儿!”
欧阳汌止伸手要抓住木兮,被木兮挣脱。
……
今夜的月光十分明亮,没有一片云遮蔽,睁着她明事的眼眸看着这可笑的人世。
大炎,界城,无忧斋亭。
白衣裹身的男子独自喝着酒,今夜他批完所有的折子,再没有什么让他躲避的理由了。停下忙碌,便是木兮的影子,只有酒可以救他了,平日里双倍的酒,希望这一夜这般醉下去,不要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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