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奇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塞入青青手中。
“好好看看,纸上有信息。”严奇道。
青青收下。
此时席间一名老者瞥见严奇与青青聊得起劲,起身拍了拍严奇后背,“严奇,好好把握啊。”
青青困惑益甚,心中七上下。
酒足饭饱,各人纷纷起身离开。
青青等一众跑堂可好收拾残局了,站着伺候老半天,脚酸腿酸。
七嘴舌正边聊边卖力干活,众人就听着屏风之外凄凄切切的哭声吵个不停。
推门出去就见一名身着薄衫的女子踉跄奔出,哭闹不休。
两个人后面追过来,左右把住了女子胳膊,令她不至倒地。她却终于失去了重心,瘫倒在地。
那女子面色苍白,头发黑长披散着,鼻梁高高,嘴唇红红的嘟着,面容姣好,身形苗条,是一个标致秀丽的美人。
“哇”地女子吐了一地,酸臭难闻,跑堂们纷纷掩住鼻口。
那女子自顾自的挣扎,扑通一声坐倒在秽物上。
青青心道:如此漂亮年轻的一个美女,竟如此看不开,这般作践自己?当真暴殄天物,玉落淖泥。
青青得空展开字条:今晚于伴月亭相会,严奇静候。字迹工整,想不是匆忙所写。
青青在荔城已半月有余,酒楼里没什么谈得来的朋友,颇感寂寞,有人相邀,欣欣然便去了。
灵山脚下,碧水池之上便是伴月亭。
青青走得近了,只见严奇正对着碧水池若有所思。
“来啦。”严奇见到青青,又惊又喜。
“对了,你是哪里人?”严奇问道。
“小宗。”青青道。
“哦,那可是个好地方。”严奇略一停顿,道:“我家在天游山,那里...那里风景是很美的。”
“天游山?”青青知道天游山,那是个荒僻之地。
“你录了丛山哪位老师门下?”严奇问道。
“黄慕唐。”青青道。
“哦,这人极有名声的。”严奇道,“学成又怎样?真要去做女状元么?不用说你,我这边正要拜离师门,投奔福州府去,以后依旧要科考,白白浪费大好光阴于从山。”严奇道。
“你那里不必去了。好好的一个书香门第,非要去做跑堂。”严奇道。
“做跑堂怎么了?有得吃有得住,不偷不抢,平日还热闹。”青青道。
“别人会瞧你不起。”严奇道。
“瞧不起怎样?瞧得起又怎样?”青青不以为意。
“哎,到底是哪里想不开。”严奇顿足,“你现在是佳人一个,继续下去,气质要流俗了。”严奇颇为痛心疾首。
蛙鸣一片,夜渐渐凉,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金澄澄的悬于凉亭之上。
青青道:“我要回去了。”
严奇眼见青青这样稚幼水灵,心火愈烧愈旺。
青青听他呼吸渐粗,气息渐近,退后两步:“你....。”
“我是诚心对你,青青。”严奇边说边又近了一步。
“可是......”青青奋力推开他,掉头就跑。
刚刚想起,黄蓉有软猬甲,她没有啊。她丝毫不会武功,黄蓉初出江湖时,武功大于郭靖滴。
“青青,你......”只听严奇的声音断续于身后传来,“听我说....回来......”
青青慌慌张张,魂飞胆破。却是怎么也不肯回来的。
哎呀!”青青一头撞在一件东西上,撞了个头昏眼花。
“哎,你怎么了?”
青青定睛一看,原来撞到了一人身上。
月光之下只见这人身材高大,是一个俊秀的少年。
少年扶稳青青,“你......没事吧?”
“没.....没事。”青青本欲直言相告,转念想这是桩糊涂事,不提也罢。
“是见着什么可怖之物了么?”少年关切地问道。
“是...是蛤蟆。”青青想起幼时在乡间玩耍,晚上是有很多蛤蟆蹦跳来去,一不留神都要踩到。
“啊...你胆子真小呀。”少年笑了起来:“那还这么晚出来瞎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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