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马按照爷爷的吩咐,将气散直两臂,可是刚一张嘴,那两股气,也跟着呼出来了。
爷爷似乎是早有预料,“吸气,沉入丹田。”
子午马赶紧吸气,却觉得肺里有什么反呛出来,直呛得他在地上一扶,咳嗽连连。
爷爷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子午马咳了半天,脸都呛得红了。
“小友,怎么样?”爷爷慈爱地问道。
“爷爷,我没事。”子午马又咳了两下,缓过神来,脸色也稍稍好过了。
老爷子自然是明白,这是因为子午马的肺病,“小友,不要着急,练习呼吸吐纳,本就追求一个静字,慢慢来。”
“嗯。”子午马又盘坐好,缓缓纳气,又缓缓吐息,如此反复练习着。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练习这些,他的肺痹已经病入膏肓。
爷爷看到小友进入了状态,于是捋着胡须,轻轻坐到一旁。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轻轻笑了一笑,正是那练摊子的茅山道士,半半仙。
半半仙拖着自己的番旗、衣衫歪斜,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老爷子,坐到了路的对面。
爷爷露出微微笑意:“怎么,不摆摊了?”
半半仙气得胡子直往上翻,把脸侧到一边不说话,像个耍脾气的小孩。
爷爷见他不理人,就打开折扇轻轻给子午马扇着,这时却听那半半仙,忽然义愤填膺地说道:“你这分明就是欺负人!”
爷爷怔了一下,用一种傲睨得志的目光,望着他说:“就是欺负你,怎样!”
那半半仙一听,跳将起来,又是气冲冲说道:“我不跟一个快死的人一般见识,我走!我走!”说完,又捡起地上的番旗。
子午马听到半半仙这么说,似乎他也是真有些神通,要不怎么会看出爷爷也身怀绝症。他们爷孙两人,之所以不畏风雨跋涉江湖,就是因为不甘于这天命,希望能找到救治自己的方法。
“等等。”
那半半仙竟也乖乖停下,看着爷爷:“你又想怎样?”
“你当真见过河伯?”爷爷望着路延伸的尽头,似乎在想什么。
半半仙脸色微转,仰头笑了几声:“见过怎样,没见过又怎样?”
“你说他最擅长的是……识人断命,想比你是见过的。”爷爷表情淡然。
子午马此刻看着爷爷这个表情却觉得古怪,刚才在人群中听到半半仙说“识人断命”,分明看到爷爷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甚至那风雪难撼的身躯也震了一下。如此说来,这河伯莫非和爷爷有不小的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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