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儿,你服侍殿下,我去给殿下拿些吃的。”
“润儿,我怎么了?”我虚弱的声音传进我的耳畔,我才知道我是真的死里逃生。
“殿下,你受了伤,躺了半年了。”润儿揉着眼睛,“老神医说你今日就能醒来,本来我还不信。”
我竟睡了大半年,只是睡了大半年,我看着四周景色,确已不同。
“殿下,那老神医说,你幼年生过极重的病,现在又受重伤,三魂七魄刚刚归位,可能有些事记不起来。”润儿又笑着说:“不过他也说殿下你福大命大,这些记不得的事很快就会想起的。”
感觉润儿消瘦了不少,我抬手揉了揉她的脸。
“殿下,这是我熬的药粥,温补的。”阿龟把粥送到我面前。
我手上没有力气,润儿喂我喝了大半碗
“润儿,这半年发生了什么?”
“陛下,还记得那日狩猎上的秦昭皇叔吗?就是他害的您。”
“凌翊羽?”
“是,殿下,当日,陛下怀疑皇叔,他让人搜查了所有人的箭筒,只有皇叔的箭筒内放着有箭头的箭。”润儿气愤道,“就在陛下要处置皇叔时,却有人从林中拿出了另一个有着带箭头箭的箭筒,又加上张蔡将军的求情,说是皇叔未必是刺客主使,就这样,刺客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也许林子里掉落的箭筒才是真正刺客的呢?”
“殿下你错了,你受伤后,巴于殿下就搜查了周围,根本没有什么箭筒。”
“那刺客呢,一个也没抓到?”
“抓到几个,但很快就都自尽了。”
“但是不久后,那个求情的张蔡将军就死了,听说连宅子都被烧了,全家几十口人,一个都没逃出来,更奇的事,周围邻居竟无人听到响动。”
“不对,还有什么,为什么小狐狸就断定是凌翊羽派的刺客。”
“只有他的箭筒里有带箭头的箭。而且据说在所有人进了猎场后,陛下就派人围堵了猎场的所有出入口。”
“那刺客又是怎么进入的?”
“说是从密道进入的,而且密道只有皇族的人才知道。殿下,你知道,多年前秦昭皇族的人就都几乎死绝了,能有几人知道密道。”
我叹了口气,我总觉得,这不是一场精心安排的刺杀计划,而更像是一场请君入瓮的戏码,而请的人正是凌翊羽和他的座下客张蔡。
“殿下,你怎么了?”
“没事。”
“云修,”门口,小狐狸进来了,许久未见,我朝他笑了笑,他依旧是从前那般从容,只是步履有些慌乱,他的眼周有些乌黑,我未反应过来,他便抱住了我。
“云修,还好你醒了……”他打量着我,开心的像个孩童一般。
“本来朕还想着,你要是一辈子这样躺着,我就陪你一辈子。”
我心中一颤,心中似有什么在破碎,“凌轩……”我轻轻地叫他,后面的话却没有问出口。
他抱着我,呢喃道:“还好不用,不然……”
他的下颌抵在我的脖颈上,无比滚烫。
我的心跳陡然漏了几拍,他温润的唇贴在我的脖颈间,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
我想推开他,却感觉有滚烫的事物滴落到我颈肩。他竟是落泪了吗?
我收回想要推开他的手,心中竟有一丝丝的甜,他确然如此在乎我的。
“我不能再让你向她一样。”他声音哽咽,是浓浓的不舍和思念。
脑中似有惊雷炸开,我推开他,心下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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