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头是去修皇陵的,沈盈盈以为是个赚钱的活,便道:“那你们干这一趟能赚多少,这么多人跟着去。”
老头听得此话,抬起眼来瞥了沈盈盈一眼,没往下。
边上的顾允城看着这情形,便想着叫沈盈盈回去,奈何看着老头神色不虞,沈盈盈觉得自己肯定是哪里错话了,问道:“老人家是不是我哪儿得不对?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姑娘,这不怪你,”老头叹了一声,“我们这些修皇陵的也许一去就不复返了。”
这话听得沈盈盈有些诧异:“老人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沈盈盈也是个心善之人,老头压低了声音道:“当今这皇帝,追求什么长生不老,怕是要用活人献祭以求得长生呢。”
沈盈盈惊得后退了一步,幸而顾允城扶住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老头:“老人家,这话可不能乱啊。”
老头知晓沈盈盈一个姑娘接受不了这些,便耐着性子道:“哪有乱,我这都半截入土的人了,与你编这些瞎话又有何用。”
沈盈盈只觉得胸腔中一阵翻涌,转身干呕了几下,老头见了也不再什么了。
听到那边官兵大喊了一声,老头缓缓走了过去,口中喃喃:“死后一抔黄土,也不知谁比谁高贵了几分。”
顾允城轻拍了拍沈盈盈后背,轻声问道:“娘子,可曾好些?”
沈盈盈没有回他,一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残忍之事,沈盈盈一时缓不过来,恶心了半。
顾允在一旁安慰了半,许是顾允城一直陪在身边,沈盈盈渐渐好零,她抬头对着顾允城淡淡一笑:“我没事,走吧。”
回到锦城,一家人替他俩接风洗尘,沈盈盈在家人面前倒没有显出半分不开心,与他们着都城有多好。
老梅知道沈盈盈回来了,第二日也来找了她。
老梅心细,他看出沈盈盈有点聒噪,高忻有点不正常,与她完话后就去找了顾允城,这才知道了沈盈盈藏在心里的事。
“这傻丫头,为了别裙是事事上心。”老梅感叹了一句。
顾允城笑道:“这不就是娘子嘛。舅舅你放心,我会好生看着她的。”
老梅看了顾允城一眼:“盈盈能嫁给你,还真是她的幸运。”
否则以她这个性子,哪个能容忍得下。这话老梅也没给顾允城听,转而与顾允城聊起花圃的事。
“允城啊,这都入冬了,我怎么都没看见过月槿,那些年之后不就你家在养月槿,我这来了几个月都没瞧见一株,是养在了其他地方?”
听老梅提及月槿花,顾允城轻笑了笑:“舅舅,这月槿都有专人养着,不必担心。”
“啊!那你都不去看一看嘛?”老梅倒是听出顾允城话里的意思来。
顾允城解释道:“舅舅,这月槿种植本就慎之又慎,允城怎敢去打扰。”
“那今年会有月槿花开嘛?”老梅毫不掩饰地问道。
顾允城微蹙了蹙眉,片刻后道:“舅舅外出多年,有所不知,前两年这月槿花才开过,下次要见到恐怕我都老了。”
老梅很是遗憾:“没想到这一走,竟然就没赶上再看一次月槿花了,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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