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身体越来越差了,思念却是一点没少,每日游走在繁华的都市,心情时而欢呼时而阴郁,纪远把我删了之后,我整整哭了三天。父母怎么劝都劝不住,问我心里有什么事情,我也只是摇头。
她姐姐出言有些暴躁,我也是略显冲动地删除,回首去看,就算我不删除,也只不过等他姐姐骂够了之后把我删除,因为他的朋友基本如此。亦或是冷言相对,亦或是寻我玩笑,随即删去,他们和纪远熟悉,我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外人,他们的心中只相信自己熟悉人的话,别人的话有道理但不一定有用,熟悉人的话没道理,但很有用。
他的朋友都以为我是无赖,我喜欢男的,每天都在纠缠纪远,可是纪远还在安心的上学,无非三言两语便将我虚构的体无完肤。
我从来没有怪过他,因为他也有苦衷,自己想要的生活,因为我,他的生活发生了变化,不管我怎么样,但总之影响到了他。
这些都是我觉得,他的生活在长丰,我的生活在谯城,仅仅想象他而已,或许他现在很快乐也说不准,我时常还会去看下他的游戏记录,有时半天都在玩游戏。我见到这种情况,总会央求朋友给他发条信息,“少玩游戏多看书,没事可以考个驾照。”
这种关心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我也不指望他回我消息,毕竟也不是我的手机,只希望他能看到,或者尝试着去这样做,我终究是过来人,以哥哥的身份这样说话也并无不妥。
信息这种事情都是我一厢情愿的,那天我没了联系方式,纪远再也没有加回来,我尝试许多种方法都是失败,在床上躺着,父亲在一旁也是止不住地掉眼泪,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也不想解释,只想哭下去,亦或是这样虚弱下去,等着死亡,而后再也不来这人间走一遭,惹得遍体鳞伤。
出门沿着南边的大道走了几百米,心情异常压抑,说不出的苦楚,看看天地,看看草木,一阵秋风,一片落叶,若是心情舒畅,自是美不胜收。可是心中的事情却怎么也忘不掉,时时刻刻念起,倒是有种病态的折磨,在全身蔓延,纪远的学校很远,我不敢过去,他现在对我除了厌烦,便再无其他可说。
想着他姐姐的那般态度,我更是无奈,期间我父母倒是和纪远联系几次,我始终以朋友的关系告诉父母,免得引起怀疑,纪远答应的真切。不过是为了稳住我的父母,我心满意足,记得当初在巢湖的时候,说好的一年半,也不知为何所有的一切全部改变。
“你说一年半长吗?”我笑着问道。
“挺长的时间了。”他说。
“算是吧,估计就是石头放在一起一年半都能有感情。”
他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回头看去,石头哪能有感情啊,感情越深,越是害自己,别人轻松脱离苦海,你还在泥潭挣扎。
在绿道上摇晃着行走,父亲打来电话,二姐打来电话,大姨和大姑打来电话,都害怕我出了问题,因为我眼上的伤还没有好,怕我感染,另外我身体极度的虚浮。走两步都要休息一会儿,时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我想着,往家的方向走去,那个我没有思念的家。
回到房间内,我坐在电脑桌前,继续放着《盗将行》,我从认识纪远,就喜欢这首歌,那时候听着还能哼几句,当时只顾着流泪。甚至多少次只要听到这首歌,我便毫无由来地去思念纪远,而且久久不能忘怀。
我爸就在我旁边坐在,比回来的那几天瘦了很多,完全都是因为我的事情,本来父母是常年在外务工,而我在市区工作,幸福家庭不外乎如此。可是因为人生中有个重要的人,忽然来了,我心花怒放,却又忽然走了,我一蹶不振,想着去死,去结束这无能为力地一生,看着父母回来,我心又软了,纪远还好好的,父母也在旁边,我死了有什么用,况且还会影响那么多人,这些都是我后来想的,当时只想着死呢。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爸说。
我哭着摇了摇头,我爸的眼圈红了,两鬓尽是白发,他把左手放在自己的后脑勺,右手则是时不时擦一下眼泪,父子两人在房间内啜泣。我因为思念纪远而哭,父亲因为我瘦弱抑郁的心情而哭,房间内的歌声已经听不见了,我大姑把我父亲拉了出去,我起身关上房门,歌声再次响起,我眼泪根本止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我父亲走了进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颇为低声地说道:“我们回家看看吧。”这个家指的是我奶奶家,我自从高中之后,一直住在姥姥家,只不过偶尔回一趟奶奶家中,老家的房子还是红砖黑瓦,多少年都没有翻修了。
我没有说话,父亲再次沉默,我有些茫然,只知道摇头,整整两个小时,临近中午,我向父亲说道:“回家吧。”
父亲有些兴奋,不过眼泪依旧再流,用手扶着我,那时我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脸色发白,一阵风就能把我吹走似的,坐在前面的车厢中。我眼神迷离,父亲看着我,把车窗关上,又用手擦了擦眼角,因为我的事情,父亲已经好些时间没有正常休息了,我想关心,可是我如此尚且自顾不暇。
“别哭了,一会儿就到家。”我爸带着泪,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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