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鸢被锁到一间漆黑的小屋子里,白天也不透一丝光,不管她怎么喊冤也没人理。
她先是靠着蛮力把两扇木门锤地震天响,发现木门丝毫没有动静后,她又用了十成的灵力一章打到门上,手刚刚接触到门扇那一刻,巨大的力量反作用在她身上,震得她后退数步重重跌落在地。
“可恶!”她倔脾气一上来,也不管疼痛,对着门就是几十招,直打得整间屋子像地震一样地抖,门还是坚固如铁,她转手一章劈到身边圆桌上。圆桌应声而裂,桌上砚台纸笔都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总算毁掉个东西,颜鸢觉得胸中出了一口恶气。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瞪着眼看着黑暗的屋子,总算能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样了,那些老头是不是又说了她什么坏话。
“刚才要是能沉稳一点就好了,跟那老东西全都问清楚。就算他能编出朵花来诬陷我,我也死的清白,现在真是……”
颜鸢莫名想起师父语重心长的教诲:鸢儿,你这娇脾气不收收,以后到了外面要吃苦的。
颜鸢心里一阵烦躁。那时候怎么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在外面受这种委屈。本来她就是不想来这个什么狗屁颜家,是她师父师娘劝了她好久,说送玉佩是她娘的遗愿,怎么找都得去了。而且送个玉佩顶多不过几日,到时候再找机会回玄贞观,后半辈子想干嘛干嘛。
东说西说,好不容易说动她来了,结果受到这种待遇。颜鸢气不打一处来,怪师父师娘,也怪她自己的娘,要不是这等子破事,她现在还在山上修炼休息,和师兄弟一起,多快活!
呆一个月,鬼才会在这里呆一个月!颜鸢打定主意,一有人开门就冲出去,直接往玄贞观跑,颜家人再怎么追,她还不信能一直追到玄贞观去。再说追去又怕什么,师父师娘一定会给她做主的。
刚这么想完,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几个壮实的侍卫进来。颜鸢运了全身灵力就要飞起而出,可脚还没离地,昏暗的房间里就闪过一道奇怪的绿光。
颜鸢脚下灵阵旋转,仿佛一个漩涡,把就要飞起的她狠狠拽回地面。颜鸢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和灵力也没有,像极了之前中的颜玉璃银针之毒,而且这次的无力感比上次多了好多倍!
几个侍卫见她无法动弹,抖开一张纸慢慢宣读:“颜氏子弟渊,殴打长辈,做出不伦之举,罚关祠堂禁闭一月,没有家主命令,不得外出。除饭食供应,其余任何人不得踏入祠堂一步。”
“颜氏子弟渊,又因祠堂禁闭期内,不思悔改,大肆破坏,打坏公物,今除以三十大板刑罚,即刻执行。”
语必,一大版就重重打在身上,颜鸢没有一点防备,闷哼出声。但之后的惩罚,她都咬紧嘴唇,绝不发出一点声音。
打板的人完全不顾及她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娃娃,每一下都下了狠手。颜鸢忍得额头青筋暴起,咬得嘴唇流血不止,但心里却越打越快活,她捏紧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出去了之后一定要把这些板子的痛全都还到那个老头身上!
“好了,停。”数数的人道,打板子的人适宜的收手,谁知一直一声不吭的颜鸢突然冷哼,“这么就完了?我觉得还没打够呢!”
几个侍卫以为她早就昏过去了,一下子都惊得没话说。颜鸢恨恨道:“今天不把我打死是你们的不幸,等我出去我一定要全报回去!”
打板的一个侍卫也是暴脾气,被她这么一激,下意识又要抽她,被旁边的人揽下,“不要多做些不该做的事,他再怎么说也是家里的公子。”
“公子?我呸,妓女生的下贱货。”那暴脾气侍卫呸了一口离开。
又只剩颜鸢一人倒在地上,一口口地抽气。
她在玄贞观从小被罚到大,不过每次怎么闹,都只是被罚打手心,或者倒立,那时候她还不服气,凭什么罚她。师娘也是心软,每次看她犟着领罚,就会把她抱过来,跟她说罚她是为她好,要听话。
“你不要每次都这么宠着她。”师父每次都这么企图坚守最后的底线。
“可她终究是女孩,身子娇,哪能真的像男孩打!”
“她没有女孩儿的命!既然她娘说了要把她当男孩子养,男孩该受的苦,她就都得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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