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寄霜和穆抒衍也待要劝劝康安郡主先止血,可康安郡主难得地坚持站在一边等着庄老太爷的情况,任秦嬷嬷怎么哀求都不理会。
秦嬷嬷不得已,找郎中要了一块纱布,直接用力地按在她的手臂上不松手。康安郡主的眉头皱了一下,倒是没有再反对。庄寄霜和穆抒衍也赶紧过来帮忙,扶着康安郡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等待。
那边,在庄裴渊和庄裴漠的制止和哀求中依旧不停谩骂的顾老太太,仿佛对自己制造出来的混乱感觉十分满意,畅快地笑着喊道:“死吧!死吧!都死了才好呢!你们这样作践我,现在遭报应了吧!看看吧,菩萨都看不下去了,要......”
顾老太太的话戛然而止,一团纱布直接被塞进了她的嘴里,让她只能含混不清地嚎叫两声。
原来是随后跟进来的荀二老太太意识到,让顾老太太再这样继续口不择言十分不妥,也不管合适不合适,当即团了一块帕子就塞住了她的舌头。
顾老太太一见到是自己最为厌恶的妯娌,双眼顿时仿似要冒出火来!
但荀二老太太当然不会在意她的愤怒,塞完了帕子后,还状似悠闲地拍了拍手,口中道:“大嫂子,我看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你一个人作死不打紧,但非要拖着全家跟着你一起陪葬,那也太恶毒了!”
这一句话猛地惊醒了畏手畏脚的庄裴渊和庄裴漠兄弟俩,他们对视一眼,赶紧手上一用力,将顾老太太拖了出去。
顾老太太当然拼命挣扎。但她毕竟已经年老体衰,才刚已经闹了这么一大出,此时还能剩几分力气?之前庄裴渊和庄裴漠没有完全制住她,不过是习惯性地在她面前畏畏缩缩,投鼠忌器罢了。此时荀二老太太一番话点醒了他们,看在一家老小的性命上,哪里还敢纵容?
兄弟俩有了默契,当即三下五除二,不到两息的功夫,顾老太太就被架了下去,内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李太医和另两位太医紧张地重新给庄老太爷检查,发现一顿挣扎下来,原本已经止住的鲜血又渗了出来,于是赶紧又重新包扎。
不过还好,也不知是不是心中顺畅的缘故,这一次庄老太爷没有再昏迷过去。他虽然面色惨白,极力忍受痛楚,但神情却带着淡淡的暖意。
荀二老太太见康安郡主定要等到庄老太爷的伤口处理好才给自己包扎,忍不住嗔怪道:“你这孩子,何必在这种事情上头犟?老太爷已经有人在诊治了,你这样硬扛着他也不会好受,你先止血,待会儿老太爷那边处理好了,你不正好可以来看他吗?
“郡主,你如果当我是长辈,还叫我一声‘安姨’,就听我的话,先去隔壁厢房里,将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了再来这边等,可好?”
康安郡主有些为难地看看荀二老太太,又朝庄老太爷的方向看了一眼,咬着嘴唇没说话。
秦嬷嬷趁机道:“二老太太说的是正理!郡主,若是老大人待会儿包扎好了伤口,又想见您,您难道就这副样子到他跟前去不成?那不得让老大人心疼死啊!您还是听二老太太的劝,先去将伤口包扎了吧!”
庄寄霜也急切地劝道:“是啊,郡主,您这样下去,万一失血过多,不止伯祖父会心疼,还有皇上,长公主,还有容二伯和椿哥哥,他们可都得心疼死啊!您不为自己着想,总要为这一大圈的人着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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