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激灵地拿起桌面上的红盖头给欧阳晓静盖上,“小姐时辰到了,来盖上。”
不知是刚才的消息太过震惊还是欧阳晓静太过气愤,没有再说话,表现异常乖。
“小姐别想了。”小翠担心道。
“......”
欧阳晓静被众人扶上轿,摇摇晃晃地被送入虎穴,不,是婆家。
不是我在嫁,不是我在嫁,欧阳跨过火盆。
不是我在拜,不是我在拜,欧阳拜过天地。
不是我入洞房,不是我入洞房,欧阳还在自欺欺人地嘀咕。
欧阳头盖红巾,百般无趣地坐在新房中,切,一个杀人犯有什么好怕的,最多我以暴制暴,为民除害。
欧阳义愤填膺,义无反顾,视金钱如粪土,不对,是视死如归,欧阳愤怒地撤下头盖,拿起一旁的花瓶,侧身隐与门旁。
嘻嘻,砸你个小子头开花,有脚步声来了来了!欧阳激动地举起花瓶,哼,别人穿越洞房花烛,我来个洞房砸夫君。
门一开,欧阳作势要砸,是翠儿,等看清来人收也收不及,只好……
“哎哟!”脚力太大没收住,翠儿被踢到滚到桌底,好不可怜。
“砰……”花瓶碎个粉身碎骨。
“你怎么突然来了?”欧阳连忙扶起陪嫁的翠儿,一瞧,翠儿满脸是灰,两眼红肿,欧阳有些心虚地询问。
翠儿顾不及多想,哭道“姑爷……姑爷……”
欧阳看着泣不成声的翠儿缓声道“慢慢说,姑爷怎么啦?”
“姑爷他……他跑去喝花酒了,小姐你命怎么这么苦啊!”
在翠儿断断续续的讲解中,欧阳了解了事情的大致过程。
其实过程十分简单,在送完新娘入洞房后,新郎潇洒地对下人做了个手势,之后在众人面前脱下喜袍,换上下人递上的便服,转身就要离开,有人不满道:“王爷今儿大婚,不知王爷要赶往何处?”
“喝花酒。”于是新郎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喝花酒去了。
喝花酒!果然没一个男人是好的,不过也省得她整日提心吊胆的,欧阳内心激动得泪流满面,压下喜悦的心情,装成悲愤的样子安慰翠儿。
哄走翠儿后,欧阳欢呼一声,在新床上打起了滚,摸摸身下的被褥,哇塞!真丝的,好舒服哦,看这针绣多么精湛,啧啧,古代贵族真奢侈。
“哎……”欧阳轻叹,这个王妃注定不受宠了,日后恐怕日子就艰苦了,欧阳忽然有种时运不济,天妒英才的哀伤,安慰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忽眼前一亮,这酒真香,轻潜一口,酒香顿时充斥着整个口腔,“好酒,竟是五十年的女儿红。”什么穿越,什么王妃,这酒鬼的感世之忧早以烟消云散,化为乌有,现在她的眼中就只有酒了。
“哇哈哈哈……”所以时不时从洞房中传出一阵阵女人的笑声也不足为奇,但在别人眼中又是另一回事。
于此同时,新郎赵巍民到达了全京都最豪华,最奢侈,最烧钱的地方,妓院翠香楼。
冷俊的面孔,高贵的身着,成功吸引了楼里的人的注目,楼里不乏知道静宁王的为人的官员,识相的都退避三舍,开玩笑,战场上的玉面修罗,统帅三十万大军,嚣张跋扈杀人不眨眼,就连在皇上面前也放荡不羁。
楼里的老鸦一看气氛紧张,连忙挤出笑容迎了上去,“哟,我看是谁呢,原来是王爷大驾光临,香兰早就等侯您多时啦。”
“嗯。”赵巍民冷目扫过众人,器宇轩昂地上了楼。
“哦?新郎官怎么能让新娘独守空房呢?不如我去安慰安慰她。”赵巍民一推门,便听到了轻佻的男声从房里传出。
赵巍民大手一挥,强劲的内力汹涌而出直逼房里的人。
“说笑的,别一见面就打人呀!”男子身形一跃,堪堪躲过赵巍民那一掌。
俊朗的相貌,总是挂着迷人的微笑,无不尽洒风流的韵味,男子为赵巍民倒上酒。
“风韫,我让你查的事怎样?”赵巍民举杯一饮而尽。
上官风韫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态,一脸深沉道:“据我所知陈监令企图在南方起兵谋反,但是……”
“王妃,是时辰洗漱了。”没人应答,喜凤有些不耐了,已经等侯一个时辰有多了,恼怒地刮了身旁的翠儿一眼,“别说我不提醒你,你家小姐若错过进宫的时辰,皇太后迁怒下来,我们和你家小姐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翠儿也有些急了,顾不上礼节推门冲了进去,喜凤连忙跟上。
两丫头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只见碎了的瓷片洒满一地,桌上也一片狼藉,欧阳晓静姿势十分不雅地在床上呼呼大睡,凤冠被她随意丢在地上,身上也一股子酒味。
喜风嘴角微翘,迫嘲讽地望向翠儿,示意她去叫醒她家小姐,欧阳晓静不得王爷宠爱,现如今这般田地,她若侍奉在她身旁也捞不得什么好处,还影响她的地位,不行,她得跟总管说说这事,喜凤暗道。
于是静宁府盛传各种版本的谣言,有的说王妃应不讨王爷喜欢,自暴自弃日夜饮酒买醉,(靠,那是我偷偷去地窖喝了好酒。)有的说王爷出轨王妃得了失心疯,在洞房时得的,疯疯癫癫,乱砸东西(我准备砸夫的。)还笑了一夜(额……那是有原因的。)。只不过这些传到欧阳的耳朵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事了,“什么!赵巍民老娘我要杀了你!”额……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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