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点像他自己小时候,虽没有小龙王一样显赫的后台,赤手空拳的倒也是个硬骨头,连他爹都不能降住他,也就只有师父和师兄才能镇住他。
他师父早已驾鹤西去,岁月变迁,这世上他也就只剩师兄一个亲人了。
琼舟尊者来到峰顶,见一个巨大的石砌牌门,上面题着“云上之峰”。
进入云上峰,见到琼花荫里的宫阙,宫殿虽不高,但布局独具匠心,只一个雅字形容。叫人想起那位前天庭宰相所写的那首诗:
“久坐金瓶里,出云现活峰。
翠枝覆香雪,花珠坠禅宫。”
这云上峰里一个仆从也没有,只闻花底传来几声鸟啼。
琼舟尊者走到一间阁子前,那门大开着。他掀起门帘,道一声:“师兄,我来了。”
只见从里屋缓步走出一个白衣男子,那男子眉清目秀,举止端正,且就是那是小溪边上的那男子。
他见到师弟,微微一笑。来到桌案前,优雅的拿起茶壶给他们上茶。一边润茶一边打趣他道:
“我只是听说你跟东海公主来往甚密,没想到怎么连孩子都有了。”
“这是东海的小王爷,名唤慕空。”琼州尊者拍了拍慕空,“这是你大师父怀容仙君。还不快拜见你大师父。”
“慕空拜见大师父。”小龙王得体的深深鞠了一躬。
怀容仙君点了点头,缓缓道:
“你们既然来了,这住处我也已收拾出来了。梓祝,你还是住原来那厢房,陈设都没有变动过。至于小龙王,便住在边上那间上好的雅居。你看如何?”
“不要!大师父我要跟我师父一起睡。”小龙王抓住了琼舟尊者的衣袖,撒娇着说。
“你都那么大了,早过了跟人睡的年龄。”琼舟尊者扯开那个粘人的团子,他已经快被这孩子折磨疯了,如果晚上再跟他一起睡,还不得烦死。
“师兄,这孩子在龙宫娇养惯了,理应让他分房睡。”
“既然是你自己带来的,你自己来搞定。我就怕他晚上说不定会怕生,就跟你以前一样,大半夜哭着要回家,也未可知。我看还是跟你一块睡的好。”怀容仙君道。
那小龙王一听高兴了。但又突然一想,大师父肯定是小瞧他,于是又说:“我可不是因为害怕,我堂堂东海三王爷怎么会害怕!我只是跟我父王一样,喜欢和谁睡就和谁睡!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那叫‘临幸’!”
怀容仙君果然被这孩子给吓到了,气得甩了甩衣袖:“小小年纪,好的不学,连‘临幸’二字都说出来了,成何体统。你这个当师父的怎么教的他!”
“师兄!我才当了他个把月的师父,当初他父母把他托给我就是学些医术的,谁知他小小年纪竟是这般老油条!我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这些啊!”
琼舟尊者无奈至极,哭笑不得,接着道:“此番我要来赴宴,他非要跟着我一起来。我实在无计可施,只好早点来找师兄帮我管管他,也省得我天天脑壳疼。师兄啊,你可做了我七百年的师兄了,你可千万要帮我想想办法!”
小龙王一听这话,坏坏的笑了出来。
“再怎么顽皮,总归是孩子。”
怀容仙君长叹一气,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又道:
“我比较好清静,这云上峰从来没有仆从,很多事情,我向来都是亲力亲为。这小殿下既然来了,最好有个能差遣的帮忙照顾照顾。梓祝,你不如去到外边看看,借几个得力的差使来。”
那小龙王一听这话突然又抱住了琼舟尊者。
“师父,我喜欢之前那个姐姐!我要她来陪我玩!好不好?”
这下琼舟尊者一下子想起来了!“正是呢!师兄,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
“哦?何事?”怀容仙君疑惑道,不紧不慢的倒起一壶水。
“师兄你有个玉佩,上面有一朵祥云,我还记得。”
“我送人了。”怀容仙君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可是一位姑娘?”琼舟尊者微微一笑。
“那又如何?”怀容仙君朝水杯吹了一口气,拨弄茶盖。
“我记得之前你说过,玉佩是神密之物,不能随意赠予的。如今你把玉佩给那个姑娘,所为何事啊?”
小龙王一听立马精神了,“难不成大师父你也喜欢那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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