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滑了。”月兔一脸坦然地将撸起来的袖子解下。
“小白呀,”身为同她青梅竹马的准兄长,苏怀若表示他很忧愁,“往后你若是嫁了人,可千万莫再如此鲁莽。现下天府抓家暴抓得严,棺材也卖的贵,我真怕你一个不小心失手将你的夫家打死,以咱们家这财力,恐怕倾家荡产都赔不起呀。”
“不过扔个月饼,你都能想到这般多要交代的事儿,”月兔笑意森然,“三无哥哥真是愈发符合书里头对‘长舌妇’的描写了。”
“都是一家人,我是长舌妇,那你是什么?”苏怀若故作无辜地反问。
“停,”以免势态愈演愈烈,又牵扯出一场唇枪舌战的月兔伸出食指,在自己的樱桃小嘴上点了点,“聊正事儿。”
苏怀若没好气道:“大姐,人都被你砸晕了,还聊个屁。”
“还演呢?我看你以后不如去金鳞阁当戏子罢了,”月兔冷笑,“你跟他搁这儿磨半天,不就是为了让在外头偷听的我主动走进来,要你授我‘枯木逢春’么?”
苏怀若老脸一红:“果然是知父莫若儿……”
月兔一掌挥向他后脑勺:“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有话直说便是,拐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做什么?怨不得药不停说你花花肠子多!”
“那他不也说了我心眼不坏嘛。”苏怀若摸摸头,傻笑。
“小月说你寿数将尽,无尘说你气虚羸弱,大不如前,”月兔帮昏迷的无尘盖好被褥后望向苏怀若,“你到底怎么了?”
仙子圆溜溜的眼睛内有水汽蒸腾,半是委屈难受,半是愤懑不解:“为何你们……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离我而去?若我似从前那般,只是只不通人情的畜生,便罢了,可如今我已被灵药仙草喂出了灵智,修成了仙躯人形,早知今日,当初你们为何将我拿去清蒸红烧油炸煲汤?”
话音刚落,苏怀若的肚子就“咕”地一声响。
苏怀若:“……”
月兔:“……”
四目相对,前者尴尬,后者无语。
“真不是不给你面子,”苏怀若撇嘴嚷道,“我已有两日不曾进食,如今是真的饿了!”
“让你辟谷的时候老偷溜出去开小灶,”月兔骂骂咧咧地率先走出门,“还不赶紧滚过来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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