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唱晚表示自己再也不想吃任何有关于排骨的菜品了。
环顾四周,觉得好好一片花海,生生被弄得跟乱葬岗似的,着实糟心的寻三提议道:“得闲便来收拾收拾干净罢,这番惨状……晾着也不大像话。”
“别忙,”荆花姑娘出言阻止道,“这些小场面,待会儿自会有人处理,不需劳动您老人家。”
“你说的是住在山上的居民么?”林唱晚想起上山时瞧见的袅袅炊烟,问道。
“嗯,”荆花姑娘神色淡淡,毫无诚意地邀请道,“天色不早,想必诸位已是累极,如若不嫌,不妨来寒舍坐坐?”
“不嫌,”一行人里最没心没肺的苏怀若积极道,“快请罢,我惦记荆花茶惦记了好些时候啦。”
紫荆花林深处是一个山洞,穿过山洞以后别有洞天,竟杂乱无章地盖了好些房子,只是不知何故,明明有光透过窗纱蔓延出来,也有柴火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却始终不闻人语,只不时有尖锐的铃铛声传出,萧瑟而诡异。
荆花姑娘的宅邸混在其中,不奢华不简陋,完全同现下的经济平均水平相符。
里头的家具看起来已有些陈旧,但好在洁净无尘,众人围在厅里的木桌旁落座,她特意用透明的小茶壶沏了荆花放在小火炉煨着,再亲自用小瓷杯给众人斟茶。
茶的味道甘甜,可惜却无香,苏怀若品了两杯后讷讷道:“姑娘,你不会打算让我们喝一晚上茶罢?”
“……”荆花姑娘眼中难得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神色,“我以为诸位道友都是辟了谷的。”
“让你请喝茶你便当真只请喝茶,”苏怀若愁眉苦脸,垂头丧气道,“你说你做人怎么就做得这般抠门呢?”
“师父,”林唱晚哭笑不得道,“我求您行行好,别再丢我们修士的脸了,别老搞得好像入了道就吃不饱饭似的。”
“不吃些东西垫垫,胃里空空的,难受得紧,”苏怀若可怜巴巴地望着荆花姑娘,“我方才闻见烤鸡的香味儿了,能去邻家串个门儿要些来吗?”
这话问的,可真是太有水平了。林唱晚敛起笑,暗暗瞥了他一眼——瞎子都能看出来这些坐落在深山里的人家有问题,加上外头那些不同寻常走尸和荆花姑娘过于凶残的招式,足可见眼前这位面容姣好,荆钗布裙的姑娘就是那惊得天府要派仙师来查的入邪魔修。
暂且不提能走到堕魔这一步的神智为何还能这般清醒,就凭她方才那句:“待会儿自会有人来收拾。”便足以断定她的邻居们都不会是什么善茬儿。
怀疑的话不好说,亲自去探又过于冒昧,敢问还有什么理由,能比“去隔壁拿点吃的来”还要合理,还要让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呢?
客从远方来,实在不该单以茶相待,何况这客身份成谜,不容小觑,只怕以后还要有求于人家。
自觉理亏的荆花姑娘叹了口气,便掌灯推门,在前带路道:“说起来,刘家的婶婆子倒很有一手好厨艺,你说的烤鸡味儿,多半也是从她屋内飘出来的,反正她上无父母,下无儿女,身旁还无夫婿,孤零零的,还愁无人陪同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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