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这位,便是时常与彦霖狼狈为奸的福州首富之子,柳文浩。
这位柳大公子,年纪轻轻就举世闻名,却不是因为家中富有,而是因为他只比我长两岁的年纪,这家中的妾室就达到五六十位......倒不是因为他生性好......他自小爱玩爱闹,柳府对他的管制又极多,故而他出去鬼混的机会远没有彦霖那么多,每每出去,定要带回一两个玩伴。小的时候还担心着每个玩伴都不能在府中长住,这一过了加冠之礼,便急急的将一个两个的女玩伴都纳回了府,柳家老爷本想着柳家家大业大的,文浩若有心开枝散叶早日让他抱上孙子也是好事,就全由着他了。
这一由着他不要紧,方圆几里稍微有趣一点的女孩都被纳了回来......
他也由此成了离国上下第一荒唐公子哥。
“柳伯父只你和惠儿妹妹两个孩子,自然对你操心一些,事事都恨不得要帮你安排妥当。若你今后当了父亲,大概就不必像他那般操心了。毕竟数量上......你也操心不过来。”
他听闻此言愣了愣,仿若还在回味,柳惠儿却是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也对,几十个姨太太,少说也得生一二十个孩子,若个个都要打草稿说些不一样的场面话,哥哥你这肚子里的墨水用干了也不够啊。”
“你!......哪有你这样说兄长的!”
“那哪有你这么说父亲的!”柳惠儿“哼”的一生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溪妹妹你也是的,怎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是听说你昨日也去了舒府,想要提醒你一声,这京中女儿大多是些不好招惹的,你若想给后院添置花草,还需提前好好了解一番才好。”
“你是说舒然啊,嗐,我还不是听说她要嫁给夏戟了嘛。我这一到京城啊,就听说了夏戟的那些个事......”他看看我,欲言又止,“我们大家伙,说不是自小就看好你们的。长点脑子的也知道是舒家耍了手段,横插一脚不说,还四处损你名声。你我也是自小相识,你的性子,我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你这丫头心里要强的很,儿时你情愿入宫受太傅严格的管教,也不愿与我们上个轻松的学塾......我全明白的。今次夏戟负你,做的太过,我是实在看不下去,才去了舒府,拿药哑了他的嗓子......”
“你去舒府,毒哑了夏戟?!”我愕然。怪不得当日他一言不发。
夏戟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离国上下有谁不知?
而他呢,不过小小商贾之子,竟敢做出这样的事。
此刻我也来不及感动,直直训斥了他,“你可知谋害皇子是诛九族的大罪!”
他咳了咳,“我可没有想要谋害他。我早就告诉他酒里被我放了东西,我原以为这桩亲事他也是被迫的,应该对我对舒然下药之事视而不见才是。谁知道,他竟自愿替舒然饮下,让我今后不要再找舒然的麻烦。我也是气急了,才没有阻止他。这事真真是他自找的......再说了,此处都是自己人,只要夏戟他自己不说,有谁能知道?”
这话倒是不假。以夏戟的性子,若当真是他自愿饮下,那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柳文浩受到牵连。
只是夏戟自愿代舒然饮下哑药一事,落在我耳中真真是讽刺。
青辰按了按我的手,暗示我莫要失仪。
我笑着接过话头,毫不回避,“正如诸位所之,我与那位二皇子,却有些前尘往事。但他大婚在即,我又早与他恩断义绝,再多提及过往,恐影响了那对佳偶。我诚心释怀,也诚心祝愿他们白头偕老。所以从今以后,还请诸位莫多在意过往,以免给我们双方都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说的是。溪妹妹本就是潇洒豁达之人。今次确是文浩莽撞了。”
这声音极为陌生,我抬眸瞧去,思量半晌却无什么印象。
“是何太尉家的养子何鄞捷,先前的名单上并没有他。此前分发给他的礼物也是咱们多备出来的那份。”素希在我耳边提示道。
幸而我多备出了几份拿得出手的礼物,不然还真就失礼了。
“何公子似乎对洛溪有所了解。”我惑然问道。
我与他素不相识,他说的话却好像与我早就认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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