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仙醒了?”
我摇头,“惊喜而醒,吐血而亡。
那好友见状便去问医者:我按你的吩咐去做的,怎么他还是死了?
医者便让他重复了一遍他在那位神仙耳边说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不遵医嘱,擅自更改药方,这回啊,是死透咯......”
花银恍然大悟,明白是在讽刺我二人,便开怀大笑起来。
此刻夕阳已经落下,地平线上那一点点余光从他背后照来,他侧着脑袋对着我笑,那光恰从他的脸侧照过,一时晃了我的眼。
犹记得我尚未长眠的那些年,我与花银时常因寻宝而偶遇,那时他也曾与我畅快淋漓的吃肉喝酒,只是那时年少,无忧无虑,言笑晏晏之时总伴随着打闹捉弄,我从未留意过他笑时的容颜。
一向都是花郁的容姿流传在外,如今我才发觉,花银照比他的哥哥也是毫不逊色的。
实则比起花郁的阴郁,花银的阳光热络要更为讨喜一些。
时过经年,世事多变,哪曾想这样一个阳光的狐狸,竟也经历了丧失挚爱的痛苦。我心中不免有些心疼,看他的目光亦柔和了不少。
他亦这样回望着我,若我没有看错,那淡笑之中亦夹杂着不忍。
我约么着,他大抵也想到了我的什么惨事。
此刻夕阳西下,白月正从东方徐徐升起,此番美景之下,我们却......
争当着彼此的老母亲。
我趁他不备偷了一杯酒,许是入夜海风太猛,我竟呛了一口。
他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背脊,摘下披风搭在我的身上,与我挤在一张贵妃椅上,在我的下颈给我系着披风答带子。我与他离得甚近,连他的呼吸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我抬头看他时,脸颊恰与他的左脸相擦而过,一瞬间的晃神提醒着我,眼前这个略显落寞的男人,早已不是那个跟在我们身后整蛊玩笑的“捣蛋鬼”。
如今这一瞬的尴尬,竟让我莫名心慌起来。
我由着大他三万岁,便没少以长辈自居,他一向不愿,我便更加乐得如此。
如今这光景,我却觉得有些不同了。
到底算是个在六界之中颇为出色的男人,我若能早些发觉他的帅气,这些年来近水楼台,也不是没有先得月的可能。
我这个悔啊!
是以,在他的脸缓缓向我越靠越近之时,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为了色’相而出卖肉‘体。
“你鼻屎快要掉下来了。”戏谑的声音传来,他得意地勾着嘴角,变出个手帕附在我的脸上,整个手掌使劲儿地在我脸上蹭了蹭,罢了,还心疼的看了看手帕,“太脏了,啧啧啧......”
诚然,本姑奶奶让这句话变成了他“此生的遗言”,强撑着我脆弱的小心脏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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