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龙踪迹难寻,这样寻下去怕是寻个千八百年也寻不到它。
引蛇出洞,这是唯一的办法。
如此庞大的阵龙,能生存在秦海这种环境下的并不多。
这样排除下去,也只有血族血龙,幽冥黑龙,地藏土龙,寒荒冰龙和死界魄龙了。
血龙嗜血,黑龙嗜欲,土龙嗜灵,冰龙嗜毒,魄龙嗜魂,以其嗜好引之,再设法破龙即可。
说实在的,我能想到的,花郁必定也能想到。
之所以我二人都未将此法说出口,是因为此法太过冒险。
又是灵啊,又是魄啊的,估计这位魔尊大人跟我一样,都不大愿意以身试龙......
我琢磨了半晌,终还是没想出第二个法子来。
“你说,像它这般有意志的阵龙,长久地围着这里转,会不会感到寂寞?”
我正坐在一个大扇贝壳上无聊地编着水草,他突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说这话的时候,尽是泰然的眼中布上了一层薄雾,我隐约感到他似乎有一点小忧郁。
这突如其来的画风着实与他身上这件霸气的玄色长袍着实不相匹配,我愣了愣,恰逢他回头看我,我才发现他的眼中一片清明,哪里还见忧郁之色。
那方才,大抵是我看错了吧。
“像灵草啊,灵物啊这些东西,大多周围都有守护神兽守着。大抵这阵龙也有要守护的东西吧。”
他不知说了一句什么,我与他离得太远,并没有听得清楚。
这处海水太过阴冷,我的心疾隐隐有些发作的势头,我正犹豫着是否要将那法子试试,那些被禁锢在水泡中的毒兽突然冲破禁制,向我们围攻了过来。
大概是许久未出来历练,我看见那些毒兽攻向花郁的时候竟然愣了一瞬。
也就这么一瞬,我心中忽有万般力量牵扯不断,生生疼得我腰身都直不起来。
我之所以愣那一瞬,是因为毒兽攻来时他竟紧紧将我护在了怀中。
这是我如何也没想到的戏码。
我撑着身子随着他上下闪躲,那些个毒兽像是饿了许久的老虎一般,露着獠牙频频冲向我们。
而花郁,都一一为我挡下。
我与他相斗多年,惯以为他没有什么好心思,而如今这一遭,却令我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桩往事。
彼年我下凡历劫,他为捉弄我而入了我的命盘,几番牵扯纠葛,竟有了那人界的一世情缘。
那时我因凡间父亲之事倍受牵连,追杀的人从离国追至越国,数年之间,无有消停。
外有杀手追杀,内有一众女人的勾心斗角,我在那皇宫之内近二十年,亦是花郁,每每救我于危难。
那所谓的“性命攸关”,那所谓的“舍身救美”,虽说只是一场场演给我看的戏,却也让我感动了一生,直到临死的那一刻,也未能忘怀。
他有术法护身,那些刺客于他而言若蝼蚁一般,他却每每都将自己弄得鲜血淋漓的样子来骗我倾心。后来归天以后,我每回想起,都为他的这般行径感到不耻。
后来我与他的争斗愈演愈烈,我二人都并非是多有原则的人,诸多手段之中,什么阴损便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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