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婵娟却依旧满不在乎的一笑,“杀人?是么?可你觉得,杀人难道比诛心还要残忍么?这么多年,我忍着你娶了盛如雪,这还不够,你又娶了温静言……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娶别的女人却不能娶我?明明是我最早认识的你,明明我爱你比她们所有人都要爱你更多……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呵呵。”一声略带讽刺的轻笑声传来,孟婵娟怔了下,转眸看去,却是凉栀。
凉栀一直垂着的头终于抬起头,一双眸子灼灼看向孟婵娟,那里面已经退却了此前的那份悲哀,转而透出一丝凌冽的寒意来。
她说:“孟阿姨,你如此的爱我父亲,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母亲包括现在的温静言,都是你所恨所怨所憎的人?”
孟婵娟咬牙,淡淡说:“是……我不喜欢她们,但这有什么奇怪么?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对自己的情敌喜欢,尤其是,他们还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男人!”
“不……”凉栀摇头:“孟阿姨你错了,我父亲从来就不是你的男人,你也从未成为过他的女人!”
孟婵娟的手指骨节收紧,一张脸,瞬间苍白的可怕。
这句话,真真是诛心!
凉栀表情依旧淡漠,眼神却比刚才更加的冷,她再次开口:“此前我跟温静言交流过……你在她怀孕期间,给她做过药膳调理身子,她不放心,偷偷将你所做的东西拿去化验了,而且化验出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又多了不得呢?大概就是跟我今天带来的熏香差不多功效……”
余方毅再次整个呆住,但那一刻,他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孟婵娟却好似没有很震惊似得,只是很嘲讽的笑了下,说:“悠悠,我以为你很讨厌温静言的,没想到……看来我也不算多了解你。”
凉栀神色淡淡:“这样说,孟阿姨你是承认了对么?”
孟婵娟似乎要张口说什么,凉栀打断她,说:“当然,如果您要证据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让李管家去将温静言叫过来,当初的那个化验单,她应该还保留着,对质起来应该也不算很难。”
孟婵娟沉了一口气,说:“罢了……反正在你们看来我都在杀人放火,多一件少一件已经没什么所谓了……是吧,我的确想要害她流产,没想到她两个孩子都平安降生了,其实第二个孩子时,我换了方式,只是可能她对我真的早有防范,最后只是难产,也没出什么事……”
余方毅闭上了眼睛。
那边,凉栀紧了紧自己嵌在掌心里的手指,稳着呼吸道:“那么……孟阿姨……你对我,对温静言,尚且都能做到这个地步,那对……对我母亲……应该最恨吧,毕竟在你眼里,她是抢走了你男人抢走你幸福的女人?所以……”
凉栀提了好一会儿气,才说:“所以……我母亲当年难产,跟您……有关系吗?”
此话一落,原本已经精神溃散不想再说一句话的余方毅忽的暴起:“你说什么?”
孟婵娟没看余方毅,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凉栀,轻笑了下说:“我想这个,你应该是没证据了吧,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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