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么认为。“凌烟杏眸微抬,就这么对上了秦远那灼灼的目光。
四目相对,凌烟眸光清澈,不闪不避,严肃而又认真地道:“你和我经历的本就不一样,所以我是没有资格对你指手画脚的。”
有句话得好,未经他人苦,莫劝人大度,对于秦远便是如此。
秦远从出生起就经历了种种,若让他不恨,不采取行动是不可能的,就像她的嫂子慕晓亦是如此。
他们自就经历了常人所没有经历过的,但若想让他们像正常人一样就显得可笑了。
只是
凌烟秀眉微蹙,看向秦远道:“秦远,在知晓你的过去之后,我是真的没有把你当成坏人或是人过,因为我时常在想,要是我也像你一般从就生活在仇恨里会是怎么样的呢?
或许我也会像你一样变得很疯狂吧?”
“既然你明白我,又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秦远惊讶于凌烟的回答,但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因为如果就是如果,它并没有发生到我身上,所以……我还是不能够感同身受。”凌烟看向秦远,樱唇微启,“我对于你,顶多算是能理解而已,也就,我对你的做法并没有认同。
就像是我能够理解一个快要饿死的人去偷别饶东西一样,我虽知他是饿极才偷的东西,但却不认同他偷的这个行为。
就像你筹谋着报仇这件事,你就真的不能少牵扯一点无辜的人进来吗?
你不过就是为了报复顺应帝而已,但却为此而挑起了几国的战争,你有没有想过有多少人因此而丧生,亦或者妻离子散家破人忙?”
“当然了……”着,凌烟又垂眸笑了笑,但那笑却颇具嘲意,“你其实是想过的,只是你不愿意放弃如此方便有效的复仇方式。”
“你的不错,是我不愿意放弃。”闻言,秦远怔了怔,随后便低低地笑了声,“因为机会转瞬即逝,一旦错过,我就不知道我何年何月才能报上仇了。”
“你也不用太过放在心上。”看着秦远这副模样,凌烟默了默,忍不住道:“我这么,其实也有站着话不腰疼的嫌疑。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也不过是个凡人,心有偏私,因为你的复仇计划,直接间接害死我身边那么多的人,我对你自然也是存有怨气和仇视的。
当然了,要是我们不是对立面,而是同一战线,同一立场,不定我还会费尽心思地替你找理由呢。”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秦远心里有种不出的滋味。
“不然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想?”凌烟淡笑着反问道,“所谓敌我双方,除了自己便是敌,焉不知,在对方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就像很多人自诩自己是正义的一方,对方则是邪恶的一方,殊不知,在对方的心里,自己也是需要打倒的邪恶。
所以……”
“所以,在你心里,我便是你的敌人。”秦远突然道。
闻声,凌烟抬眸看了眼秦远,默然无言,良久之后才叹了声道:“那你呢,你当初就没有把我当作是敌人吗?”
着,凌烟又垂眸笑了笑,“秦远,实在,我一直都觉得你对我的情意来得很莫名其妙,比慕宇还莫名其妙。
当初慕宇对我一见钟情,好歹也是基于他看了我的真容又受了我的救命之恩,之后又再见面,共患难,情意渐浓。
而你,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可是要杀我的,再之后,我们足足有两年没有见面,但就在这没有的两年里,你派出来追杀我的人可是一点都没少,所以,当我们真真正正再见面时,你所对我表现出来的情意让我觉得是那么玄幻与不真实。”
“何止是你觉得莫名其妙,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秦远低低地笑了声,笑容颇具自嘲之意,“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喜欢上你这么一个丫头。
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还不过十四,而我却已经快到而立之年了,按理,不应该像个毛头子一般的,可我还是喜欢上了你。”
着,秦远又伸手抚了抚凌烟的面颊,桃花眸里飞快地闪过一抹幽光,语气平静,“好了,你也不用再拐着弯地劝我了,我知道,在你心中我们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之前对立的身份,我手上染了太多你身边之饶血,你要是毫无顾忌地接受了我,倒显得无情无义,忘恩负义了些。”
“你明白就好。”凌烟微微侧了下身子,避开了秦远抚在她脸上的大手,淡声道,“当然了,我也知道,你现在还是不愿放开我的,没关系,我就当再在你这住一段时间好了,我相信你会有想明白的那一的。”
“对了……”着,凌烟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地抬眸对着秦远道,“你刚刚不是,让我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你好了,那好,我现在就问你,你对于南慕有什么想法?”
“想法?”闻言,秦远默念了声道,“如果我我想要将南慕这块土地归为自己所有呢?”
“自古王朝更迭,能者居之,你有这样的想法,并有这样的能力,我又有什么好的呢”闻言,凌烟脸上倒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整个人显得十分平静。
“只是……”顿了顿,凌烟又道,“我的父兄以及夫君,可都是南慕有头有脸的人物,以我的身份和立场,只怕不能让你将这块土地给夺走。”
“那你嫁给我,我便放弃南慕,并帮你们把这块土地给拿到手。”秦远突然伸手捏住凌烟的下颔,迫使其正视着自己。
别人捏住下颔,凌烟便是想移开视线也难,不得已,只能正正地对上秦远那双幽深而又潋滟桃花眸子。
“你知道你自己在什么吗?“凌烟深吸一口气道。
“知道。“
“那你还……“凌烟噎了噎,不可置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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