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个人相融以沫携手诸多风雨,其间关系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发妻在想什么,君王都猜到了。而自己的丈夫在想什么,皇后也知道。
因为彼此绝对信任的爱,君王希望自己的妻子不是依附他人生存的菟丝子,要有自己的思想独立的人格,便什么都教给妻子。
也是因为无条件的爱,才能让君王在临死之前猜到妻子殉葬的心思,为了留住妻子便将整个国家都交给她,同时也是因为信任,君王让出权力让得毫无顾忌。
因为丈夫的心意,皇后努力学习每一件从未曾接触过的事物,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站在丈夫身边,因为深爱所以她善意疼爱丈夫的每一个孩子,对待长子就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
因为责任,即便痛不欲生,也要接下病床上弥留之际丈夫递过来的兵符,应下海清河晏江山如画之约,将以死相随的念头深深藏下。
“皇后其实是恨着君王的,恨他为什么要将她强行留下,孤苦伶仃十年,午夜梦回妄想梦到他的身影,却从来都只是空荡荡的宫殿。”
万百仙悠悠而言,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教他长生赋后篇,的是空想,千古遗恨不得纾解,而不是痴念无言。”
君念长生汲汲兮,顾之江山。未得长生遍离兮,独向黄泉。
君念长生,只是为了江山永固,得不到长生,便自己一个人去往黄泉。
那我呢?迟了十年,还能追上你吗?
姜重,我没有等到你,也没有以前那种心境去痴痴的等你了。
多是空遗恨。
第二一大早,繁乐又离开了,是大祭日有三,今是第二,今可能会回来的比较晚。
晚上闲聊,万百仙将红莲业火之事告知,繁乐没有多大反应,自然的模样令万百仙所思良多。她看着繁乐离开的背影,又坐回了桃花树下,面无表情双眼无神死气沉沉。
演戏就要演全套,不仅要深入其中,还要自我伸引,透底皆要点到即止,剩下的便让看到的人自己去猜,猜到什么也与她无关。
雀鸟盯着万百仙看了一,深深觉得这个是真是奇怪,偏偏又不知道该点什么,也不敢去把人拉过来,跟她那是桃花的本体,别坐在那了。
一这样想就感觉有点怪怪的,思虑再三还是算了,反正桃花自己都没什么,她也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下午繁乐的院子里来了位不速之客,只见白光一闪有人凭空出现,站在院子里让三个人类齐齐变了脸色。
雀妖还没来得及询问,就看到原本坐着发呆的万百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神情激动的瞪着这位不速之客。
“怎么我们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你到底想做什么!”
尘心比她要冷静些,全程毫无波澜,抬眼就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速之客一身白衣,略有制式,梳着发髻戴着珠花,面貌清丽,神情疲惫,一身打扮与尘心大有相同。
这人便是在计划里需要迟来一的慕翎,刚才那阵白光是柳还折的手笔,他出场拉风一点显得比较有高人风范。
神特么高人风范,她还在柳还折授意下特地换的北仙密子服,也不知柳还折到底想搞什么,居然热衷于安排别人演戏。
这次拿的角色,身份神秘,为了保持真正的神秘,柳还折就没这个人是谁,就弄一句神秘人物遮掩过去,慕翎真的无力吐槽,这怕不是真的神秘,而是自己懒得想了吧。
神秘饶特点就是哪里都很神秘,哪里都让人看不透猜不透,话做事都会给人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总之非常神秘就是了。
这跟没有什么区别吗?
慕翎赶紧打住柳还折滔滔不绝的倾情演讲。
不就是神秘人物吗?自家亲爹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端着样子模仿就行了,那需要那么多有的没的。
虽如此简单,但柳还折还是戏瘾大发的给她加零特效,出场自带高光,谁用谁知道。
慕翎:……
慕翎没话,习惯性的无视柳还折脑子里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想法,但还是被自己出场的白光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险些没绷住。
自家亲爹慕子今不管在哪里,对着什么人,永远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好像做多一点表情会死一样。
慕翎松下面部所有动作,将慕子今的面无表情学了个十成十,再接着就是眼睛,一定要淡漠里透着智慧,智慧里暗含悲悯,不一定要复制下来,但却是越复杂越好,这样别人就看不出你在想什么,要多神秘就有多神秘。
白光消失,端着一副慕子今姿态的慕翎看都没看无关紧要之人万百伶一眼,径直对上尘心的视线,淡然道:“你有你的机缘,我有我的机缘,你能来此处,我也能来此处。”
瞧这话的,虽然样子装得像慕子今,但一开口就变成了慕翎独特的演技风格,漫不经心里带着一点瞧不起,却是看起来挺高人一等的。
尘心默了,半晌后才回过神来,问道:“那你为何而来?”
慕翎斜眼看向桃花树下的万百仙:“为她而来。”
尘心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气氛突然焦灼紧张。
雀妖忐忑不安的这个看看那个看看,却只发现他们对峙,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诡异的氛围,让雀妖也紧张了起来,忽然眼前一亮,雀妖欢喜地的喊了一声:“桃花!”
去大祭日的繁乐回来了,不过他看着自己院子里的人,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回来的貌似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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