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条件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娘家陈家在镇上有着独立的小院子,家中三个哥哥独刘氏一个妹妹,大哥和二哥常年在外面收那些纺绣品,三哥也是在镇上的酒馆做了火夫。
刘大家父母早逝,是他一个糙汉子将几个弟妹养大,家中一个个长大成人了,为了不耽误自家哥哥娶亲几个弟妹自己搭了个破屋住着。
刘大一个个叫了回来,以至陈氏在生下刘子苓那之前的几年,都是刘大的弟弟妹妹在住。
当年媒人也是踏破了陈家的门槛,谁能想到还是便宜了刘大。
看上刘大也是刘兰芝阿公做的主,说刘大为人实在,品行端正,是个难得的老实人,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能平稳的度过一生也是不错。
就这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刘大娶到了他从来都不敢想的人。
陈氏虽说早已认定了刘大这个人,但每次回家心里不免难受几分,自家的日子倒也真的像是阿爹说的平稳,但平稳的日子只能自己过,孩子们不可能就这样一直过苦日子。
陈氏叹了口气,看着已经初有大人模样的刘子苓,想及刘兰芝提起过的心上人,不禁感叹人生真的是快马加鞭一样。
刘大当然知道这个身边同床共枕十几年的想的,看着还在帮忙收拾的刘子苓气不打一处来。
原想刘子苓去镇上能受到一些熏陶,多少识了点字,在乱世之中不指望着他考取功名,但也不能做个睁眼瞎,肚子里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
可奈何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看着挺灵性的一个人,脑子却全是木头。
现如今除了帮自己收收晒晒这草药,和人也不开口说话,没见的一点好。
也不知这次跟自己远行是否能待的住不?
夫妇两个心事重重,刘兰芝见惹得不高兴了也不敢再嘟囔了,看着一点没发觉还在收拾的刘子苓也是头大。
你倒是停啊!
而玉家,像是翻了天一样。
玉姐儿一脸不解的问向刚回来的玉华:“我手腕是烫伤了,可是我脚没有烫伤啊,这不影响我跟你们一同去的。”
玉华不紧不慢地拿起一本竹书,慢慢地翻看着。
玉姐儿遇上玉华慢条斯理的慢性子急的不行,但又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让父亲责怪,只得装着耐性再问道。
“爹爹,您就应了我嘛,我答应在路上绝对不给您添麻烦,我一定听您的话,我可以起誓的!”
玉姐儿作起誓状,也引得玉华注意。
他话像是个刀子,直言戳穿玉姐儿的心。
“你我都走了,这院里的人还都能待得下去吗?”
玉姐儿如鲠在喉,她知道父亲的意思,院里大多都是妇幼,倘若阿爹这次带走了前厅的小厮,家中连去采买东西的人都没有。
玉家除了天天出门的玉家父女和小厮,其余人大部分只能在这一片活动,连出去采买东西的人都是固定的。
玉姐儿只得认命,心里恨自己为什么要背负这么多。
但进后院看到院子里的妇人和孩子时,又说不出话。
旁人都说着院子里都是阿爹的妻妾孩子,可又谁知道,这院子里皆是自己阿爹以前属下的家属,战乱无情,将一个个家庭摧毁,只留下一些可怜人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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