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压下心中之气,道:“那你知道这个……刘……在哪吗?”
可怜安阳,只知昭阳公主嫁的夫家姓刘。
齐澈站起身,指向溪对岸。
小溪并不算宽,安阳望去,只见对面小楼上明明白白挂了一个牌匾,上书:光风楼。
离离面色一红,安阳咬牙切齿。
齐澈哈哈一笑躲过二人目光,笑道:“这不是您问的吗?”
安阳拉着离离转头便走,身后齐澈不再玩笑,将手中莲花灯随手赠予一个小姑娘,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二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齐毓姝虽与白无咎走了另一条路,但并未走远,只是遥遥看着溪边景象。
借烛光来看,与上次一见相比,齐毓姝脸色明显红润多了,白无咎道:“还未问龄儿姑娘,是哪个龄?”
齐毓姝顿了一下,道:“年龄之龄。”
并非长寿之龄。
看安阳与齐澈打打闹闹,齐毓姝难得露了个微笑,不多时又隐去。
白无咎又道:“你的兄长似乎与传言不同。”
齐毓姝反唇相讥:“世子殿下似乎也与传言不同。”
白无咎笑问:“哪不同?”
齐毓姝道:“南郑北陈。”
白无咎的外祖既然是那个“北陈”,纵然外祖与母亲早逝,可也应该有那种意气风发之相。
可在齐毓姝眼中,白无咎反倒是被掣肘的样子,不然也不会来此求亲。
白无咎似乎被齐毓姝说准了,又或者说他从未想过区区女子会这样回答他的问题。静默片刻才道:“你可知道郑长生辞官一事?”
齐毓姝道:“恐怕少有人不知。”
白无咎道:“我外祖曾言他‘情深不寿’,必定败于用情至深。”
齐毓姝今晚第一次转头看了眼白无咎,随后又收回目光,白无咎并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可齐毓姝一时半会猜不透他这句话的意思,便道:“那是有些巧,宝林寺的觉名方丈批我‘慧极必伤’。”
身侧保护二人的护卫一脸茫然,猜不透这二人打什么机锋。
事实上当事的二人也并不一定处于一个思路上。
白无咎又道:“你可知百年世家与新贵有何不同?”
一个能传承百年的世家,纵烽火硝烟四起,也能屹立不倒,自然有他的缘故,可荥阳郑氏又有什么不同呢?
不等齐毓姝回答,白无咎便道:“声名。”
声名累人,这个齐毓姝知道,她的大姐姐齐毓婉便被声名拖累了一生,不然何至于等到了这个年纪才出嫁。未及她追问,身旁忽然跑过了一群姑娘。
白无咎下意识拉着她的手臂躲到路边。
等人离去,二人对视忽有些尴尬,匆匆分开了半步,正被追来的安阳看了个真切。
安阳道:“龄儿,你知道光风楼吗?”
缀在后面的齐澈看到齐毓姝,顿有逃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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