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北靠了:“我还真忘了,糊涂了!”
“回来吧。”
吴承北说:“好,我这就回去!”
挂了电话,吴承北看时宜已经疲惫地睡着了,给她提了提被子,转身离开了医院。
过了两个小时,女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此刻,时宜已经苏醒了,叫了两声吴承北,没人应她,她就知道他走了。
没有清静多久,有个人走了进来,是低跟鞋的声音。
她问:“是护士吗?”
女人微微一笑,拉开病床边儿的椅子坐下了。
她听见拉椅子的声音,就知道不是护士了,不知为何,心里有点不安:“你是谁?”
女人这才慢慢回:“我是为你手术的人。”
时宜知道她,嘴角微微下沉。
女人说:“时宜,你能不能别再拖累吴承北了?”
时宜没说话,是想看看她到底能说什么。
“他跟你已经毫不相干了,你却事事靠着他,他又不欠你的,我是他的女朋友,我看到你们这样,真的很烦。”
时宜突然说:“老实讲,我不太相信吴承北能看连瞎子都骗的女人。”
她很久没听见声音。
女人终于说:“那是迟早的事儿!!”
时宜说:“那就等那个时候你再来跟我说这个话吧!”
“时宜——”女人急了,“他跟我是有承诺的。”
时宜说:“谁不是呢。”
女人目瞪口呆:“……你!!”
“你以为瞎子就好欺负吗,好骗吗。”时宜不耐烦道,“如果他觉得他被我拖累了,那么你让他来找我,你让他来跟我说,我一定会如你所愿。”
“另外承诺??”时宜继续说,“是承诺,还是交易,或者是,威胁,我不知道,你总知道,你就别自欺欺人了。”
时宜也不会对吴承北一点了解都没有。
她就是觉得,吴承北看不这样的女人。
女人说:“你不信我你就看着好了,等你重见光明的那一天,就是我跟他结婚的那一天!”
时宜心底一沉,所以,吴承北到底背着她做了什么?
此刻吴承北浑然不觉两个女人在病房里的这一番互不相让,针锋相对,他正在高高兴兴地切蛋糕,祝霍音生日快乐。
这一庆祝,到晚仈Jiǔ点,他才带着醉意,坐进了车里,对司机说:“去医院。”
他没想到,她的病房里一片明亮,她会在等他。
吴承北笑着,拉开椅子坐下,对她说:“我很开心。”
时宜也耐心,问:“发生什么好事了?”
“你的手术成功了是第一件好事,我哥今天生日,我回去给他庆祝,也是好事,开心哪!”
时宜点了点头:“你开心就好。”
吴承北终于想起来问她:“你怎么还不休息?”
时宜说:“我在等你。”
吴承北往后一靠,喝了酒的他,显然很放松,语气都慵懒:“那我受宠若惊。”
时宜说:“其实我有件事问你。”
“那你问啊。什么事情?!”
“可是我怕你不说实话,所以,我不敢问。”
时宜说。
吴承北说:“我不骗人。”
时宜被逗笑了。
吴承北看着她:“这是不信我啊。”
时宜说:“嗯,我不信你。”
吴承北叹了口气,双手交叉搁在后脑勺自暴自弃。
“你说吧,我……尽量说实话。”
时宜点了点头,问:“替我做手术的那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朋友。”吴承北说,“她来找你了?”
时宜问:“她为什么要来找我?”
吴承北无言以对。
过了会儿,他说:“我这个朋友脑子不太好,怕她不尊重你。”
时宜似乎恍然,然后说:“他的确来找我了。”
吴承北蹙眉,目光微凉。
时宜说:“你是她的朋友,你这样说的,可是他跟我说她是你的女朋友,以后还会跟你结婚的。我该信你们哪一个好?!”
吴承北没说话。
“吴承北,你撒谎。”
吴承北有点生气:“所以你不信我,你信她!”
时宜没说话。
“她喜欢我。”吴承北自暴自弃道,“但是我还没答应她。”
“所以她为我做手术,是在讨好你吗?还是你答应了她什么,让她这样做了?!”
时宜这一句问得很突然,很犀利。
吴承北怔住了。
最后,他说:“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是我听到的。”时宜说,“至于她来找我说什么。无非是她嫉妒罢了,让我别再拖累你。”
吴承北看着天花板:“你听到了什么?”
“……我就想问一句话。”时宜攥紧了手,“是不是我重见光明的那一天,你就要和她结婚?”
吴承北说:“你在乎吗。”
“我要听实话。”时宜回。
“我也想听一句实话。”吴承北看着她,“你为什么跟我分手?我查过你那个男朋友了,他现在在外地和他的老婆生活的很好,他从来没有回来过。那束玫瑰花谁送给你的?那天你为什么那么痛苦?为什么跟我分手?时宜,做人不能老要别人一句实话,自己却口是心非。”
“那天……是来找过你的朋友,带了一束玫瑰花过来的。”
时宜到底还是禁不住吴承北的质问。
吴承北这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跟我是对头,前阵子才被我打进手术室,现在被他爷爷关家里呢!”
时宜微微愕然。
“让我来猜一猜,他是不是跟你说我坏话了?挑拨离间了对吧?!”
“然后呢,你就信了?”
吴承北太了解那破熊孩子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典型!
但是他不太了解时宜,所以,现下心就是有点,寒了。
“我想了很久为什么你跟我分手,但我真的不希望你是因为别人一两句话就选择放弃我。”
时宜这才知道自己错了。
她哭笑不得,自嘲到了极点。
“我……那几天你总是很晚很晚才回来,有一回你的衬衫还换了,我知道那不是你出去时候穿的衬衫,料子不一样。”
吴承北:“……这都行?你们女人都是侦探吧!”
怪不得有人说女人都是福尔摩斯。
时宜苦笑:“然后他就来了,他说,你跟一个女人走的很近,他亲眼看到过。”
“所以你问都没问我一句,你就跟我分手?”
吴承北觉得这太可笑了!
时宜难堪至极。
“对不起,是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
“是我自作聪明,以为有的事不用说,说破反而难堪,以至于被骗了。”
“对不起……”
时宜低着头,几乎难以承受这样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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